罵道:“你一會兒像個發怒的獅子,一會兒又像****附體,真搞不懂你究竟是哪一面。”
柏御非吐了一口氣,兇惡地說道:“我真的很生氣,如果被我知道是誰洩露我的事情,我一定剝了他的皮。”
any和幾個同事守在柏御非辦公室的不遠處,似乎裡面異常安靜,莫非這一仗是暗戰?any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同事,說道:“要不你去看看,不知道小曼還有沒有氣。”
“我可不敢,any姐,你就饒了我吧。”
any拿眼神責備了女同事,而另一個女孩子又拉了拉any的衣袖,說道:“any姐,你看,小曼姐出來了。”
羅曼完好無缺地從辦公室裡面走出來,好像還看到柏御非為她開門,any和其他同事瞠目結舌地看著羅曼含笑走出來,當羅曼看到any他們的時候,她燦笑地走近說道:“不好意思,掀了這棟樓的精彩畫面是沒可能讓你們看到了,不過你們不用害怕,暫時那頭獅子不會再爆發了。”
any看著羅曼走出公司的背影,不由得沉下心來,她是某人的線人,應該如實地稟告她一切關於柏御非身邊的事情,包括他接觸的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覺得自己都為柏先生感到欣慰,也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這些令人開心的事。
159 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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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明顯瘦了一圈,柏御非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雖然他不願表露自己對辛迪的關心,可是羅曼深感瞭解,她不說,默默地祝福他們能拋開顧慮,再重新在一起。
“醫生怎麼說?”柏御非倚靠著陽臺,淡淡地問道。
羅曼站在他身後面,憂心忡忡地說:“還沒有找到能匹配的骨髓移植,梁醫生說他會聯絡國外專家一起研究如何救治辛迪。”
“告訴我一個理由,一個說服我的理由。”柏御非皺著眉轉身睇著羅曼,輕聲嘆息:“你為什麼會這麼堅持?”
羅曼閉上眼冷靜片刻,過後才睜眼看著柏御非,認真地說:“在奄奄一息的時候,最可怕的不是沒有得救,不是找不到辦法拯救,而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滴地流失,身邊的人放棄了自己;當然,有的人會覺得,與其讓病人這麼痛苦地活下去,還不如將他安樂死,可是每個人都有求生的****,這個時候他多麼迷戀這個世界,所有不好的,好的,所有的人,在他眼裡都很寶貴,可是呢,沒有人覺得他寶貴,他們離開了他,不是他狠心地離開他們。”
柏御非不明白羅曼的感觸,可是他忍不住走上前,靜靜地擁抱著她;她在自己懷中微微顫抖,述說著對於一個生命的憐憫,讓自己也不知不覺中陷入無法自拔的地步。
羅曼的熱淚灑在柏御非的肩頭,在這個深秋的早晨,他們彼此相擁,都不覺得寒冷,而這一滴熱淚也融入柏御非心中,暖暖地,滿滿地,剛好夠填滿他的空虛。
“我答應你,派人去找她的親生父親。”柏御非突然沉聲說道,聲音傳入羅曼的耳中,驚得她全身一緊,又不確定地問道:“真的嗎?”
“真的。”柏御非吁了一口氣,冷淡地說:“那個男人…我不知道在哪裡,但是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找到他。”
羅曼噙著淚捂嘴,但是她不想哭,於是仰起頭,讓眼淚掛在眼眶的角落;柏御非想抱著她的時候,羅曼卻湊上去,第一次主動地吻住柏御非的嘴,讓她的眼淚和她的感激一起滑入柏御非心底。
微微的寒風吹拂著兩人,柏御非捧著羅曼的雙頰,微笑地含住她的嘴唇,陽臺上*光無限,羨煞旁人;而剛準備走上樓的幾個醫生也看到了他們。
“咦?梁醫生,你看,那不是羅小姐嗎?”女護士好奇地抬著頭,拉著梁峰指了指陽臺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