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在eric的手掌寫上:她呢?
eric冷冷地說:“她死了,她是被自己所愛的人逼死的。”
朱利安滑下來,輕輕地靠著eric的手臂,eric笑著扭頭說道:“累了嗎?要不要坐到後座休息一下?”
朱利安搖了搖頭,她也在沉思,想著過往的自己,她發覺自己十分可笑,活了半輩子,盡然不知道什麼是幸福,而自己呢?一個人承受著撕心裂肺的嘲笑。
是的,她是什麼人?她不知道,當她整日裡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的時候,她已經找不回尊嚴,於是苟活著,在養母身邊找一個自己的位置存在著,而她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歡這樣的位置,甚至感到厭惡,可是又能怎樣?她根本就沒的反抗。
“朱利安,我想透透氣難道不行?”施然衝著朱利安吵鬧,她是養母的掌上明珠,是所有人最寵愛的公主,她提出的要求,沒人敢說不。
“鬱姨說…”
“夠了,不要什麼事情都喜歡把媽媽搬出來,你就不能過得有尊嚴一點嘛?你是你,我媽是我媽,你得分開了。”施然忍不住叱喝:“我真的不是想說你,只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在我媽身邊這麼多年,難道就不能學得有主見一點嗎?”
朱利安咬著牙,忍受著旁人的指責,是的,她應該學得有主見一點,但是首先得活得有骨氣,而不是他們的出氣筒。
停好車,eric看到朱利安睡得很踏實,也不想驚擾了她,於是安靜地坐在車上,注視著她安然入睡的模樣;其實朱利安長得不驚豔,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暫時還不願說出來罷了。
“哧——”汽車輪胎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女人的哭喊和尖叫,朱利安聽不得這種發自內心的痛苦****,她驚醒地睜開眼,與eric四目交匯。
“這麼快就醒了?”eric看到朱利安眼神裡面流露出來的恐懼,不由得問道:“是不是受了驚嚇?沒事吧?”
朱利安讓自己坐好,緊張地搖了搖頭,很明顯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可是朱利安似乎不願多說,於是eric說道:“那我們回家吧。”
朱利安和eric一起下了車,他們又掃去陰霾,微笑面對,抱著在超市買好的食物上了電梯。
其實他們在芬蘭並沒有自己的房子,但是eric的朋友很廣泛,其中芬蘭的朋友外出旅行,就將自己家借給eric他們住幾天,朋友也知道eric不會留太久,反而還能給自己看好房子。
柏御非的人早就站在門口等候他們了,eric沒想到他們比自己還來得早,朱利安看到eric神色不對勁,於是自己也放慢了腳步,跟在eric身後面靜觀其變。
“辛先生,對不起,柏先生交代下來,如果一天請不到你,我們就一直跟在你後面。”那兩個人還算禮貌,雖然樣子很兇狠,可是態度比較溫和。
eric不理睬他們,拉著朱利安直接進了房,然後將房門反鎖關上。朱利安看得出eric很不喜歡外面的那兩個不速之客,不過作為一個外人,她也不好說什麼評論,只是剛才那人提到柏先生,不知道是哪個柏先生,是之前與鬱姨有過往來的柏御非先生嗎?
“對不起,這一次芬蘭之行可能會有點掃興。”eric坐在沙發上,有點無奈地說。他將頭埋在雙手中,朱利安靠著他坐下來,然後抱著eric的頭,慢慢地說:“我…在…你…身邊…”
eric仰起頭,親切地說:“謝謝你。”他看到朱利安說話很吃力,並且又有點口水流出來,於是他湊過去,用舌頭舔乾淨嘴角的口水,這一舉動震驚了朱利安,一時間她不知道該作出何種反應,只能呆呆地定在原地,任由eric瘋狂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