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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站在鞦韆旁邊,睇著柏御非的一舉一動,他揮了揮手,輕輕地推動草地上的白色小球,那小球不一會兒就滾到不遠處的小洞裡面。
柏御非將手中的球杆遞給女僕,繼而轉過身看了一眼羅曼,然後笑道:“如果前面有一個坑,我一定會把你扔到裡面埋起來。”
羅曼撲哧一笑,反而沒有感覺害怕,她抿了抿嘴,忍著失態,說道:“柏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解釋?”柏御非嗡了嗡嘴,將手插在褲袋裡,居高臨下地瞅著羅曼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調查我,調查山莊裡面的一切,沒想到你還有別的身份。”
“別的身份?”羅曼皺著眉,不解地問:“柏先生,我想你肯定誤會我了,外面現在傳的事情跟我毫無關係,我這幾天一直都留在醫院照顧辛迪小姐,如果你不相信,大可派人去調查。”
柏御非撇了撇嘴:“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你就是我,難道你想告訴我,我自己洩露出去了?”
羅曼無辜地嘟囔:“那也不能就認定是我洩露了啊,這對我太不公平了,難道你自己能確定你身邊其他人不會出賣你?”
“我查過了,打電話給報社的人是個女人。”柏御非沉吟片刻,嚴謹地說:“我問你,這件事情,你朋友唐昕唐小姐知不知道?”
羅曼緊張地說:“唐昕不會說出去的。”
柏御非怒斥:“這麼說,她也知道?”
“柏御非,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羅曼慌張地追問。
“如果殺人滅口真的能封上別人的嘴,我一定會這麼做。”柏御非瞪著眼,恨不得鞭屍眼前這個女人,他緩了緩,又道:“我告訴你,我已經打電話給梁峰,從今天開始,停止對辛迪用任何治療,這就是你逼我的下場。”
羅曼撲上去,拉著柏御非說:“不,不是的,我沒說出去,柏先生,你不能這麼殘忍,如果停止對辛迪用藥治療,她真的會死的,柏御非,你不要賭氣了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出賣你。”
柏御非猛地推開羅曼,將她推倒在地,完全不顧羅曼的解釋,低吼道:“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現在的事實就是所有人都在看我柏御非的笑話,哼,我幫別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我是個傻瓜,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關鍵是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傻瓜,卻還是要一直傻下去。”
羅曼抱著柏御非的腿,咬著唇哽咽:“因為你愛上官小姐,你愛辛迪,你不想他們受到傷害。”
“現在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柏御非低著頭捏著羅曼的下顎,氣憤不已地啐道:“也許辛迪真的很痛苦,我已經盡力了,我不想再繼續下去。”
“柏御非,你不要這麼輕易地放棄一條生命好不好。”羅曼躺在草地裡,哭喊著說。
“送她走。”柏御非頭也不回地走掉,經過保鏢身邊的時候,厲聲吩咐了一句。
羅曼精神恍惚地返回醫院,可是急得焦頭爛額的唐昕早已經在醫院大門口等著羅曼。
“你買個早餐去哪兒了?”唐昕急衝衝地撲上去,拽著羅曼的手,不停地說:“我剛才去重病房看了看辛迪,可是卻看到醫院正在把裡面的東西往外面搬走,這是怎麼回事啊,還有那個陳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大早就不見人。”
羅曼倒抽冷氣地跑進電梯,他們一前一後跨入辛迪的病房,看到護士小姐正在梁峰的指揮下拆卸醫療器材,於是羅曼大聲叱喝:“不許動,全都給我放下來…”
羅曼猙獰的面容嚇得護士小姐一愣一愣,杵在旁邊不敢動手了,而梁峰為難地說道:“曼曼,這是柏先生的命令…”
“不要提柏御非。”羅曼咬牙切齒地啐道:“那麼自私的傢伙,我不要再聽到他的名字。”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