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父母過世後,張羽看病比較忙,有時來不及做飯,所以成了範記客棧的常客。
“是呀,翠兒,包子給我溫好,我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張羽答道。
小姑娘笑迷迷的應道:“好吧,天黑以前一定回來呀。”
張羽自小就比較乖巧,又聰明能幹,深得范家二老的歡心。範老闆人到中年,只有一女。女兒和張羽經常打打鬧鬧,在范家老二口看來,張羽早晚會變成范家的女婿,所以也就懶得理會。只是張羽對此毫無經驗,竟然一點也沒查覺到。
一路無事,張羽在楊二孬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大楊莊。
楊二孬到家一看,有許多鄉親也在場。由於照顧的及時,母親的病沒有再發展。楊二孬的老婆趕忙沏茶倒水,鄉里鄉親也跟著張羅。
“先看病人要緊。”張羽對楊二孬說。
楊二孬夫婦趕忙把張羽帶到母親的床前。再看老太太,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嘴角顫顫微微,多半天工夫就象老了十多歲。
給老太太號完脈,又聽病人家屬把老太太的病情一介紹,張羽心中就有了主張。
“先生,俺娘得的是什麼病呀?”楊才孬急切地問。
“老太太得的是神經官能症,此病由著急焦慮引起,一發作可能就會目盲、耳聾。”張羽答道。
“先生,你說得真對,我娘就是因生氣而突然發作。先生,能不能治呀?”楊二孬的老婆趕忙問道。
“能治,快把老太太扶著坐起來,我給她用針灸扎一紮。”張羽道。
楊二孬夫婦聞言大喜,忙把老太太扶了起來。張羽開啟隨身挾帶的藥箱,取出一根一寸長的銀針,對準老太太后背闕陰俞穴刺了進去。
《針灸大全》上有記載:闕陰俞是心包經上的重要穴位之一,外界邪氣往往透過此穴侵入人體,引發疾病。
捏針的手微微感到一滯,張羽立即判定這正是要找的邪氣,透過洩的針法把邪氣從老太太的身上排了出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張羽已經是滿頭大汗,感到邪氣已經洩盡,他猛地把針一下了從老太太穴道之上拔了出來。銀針剛拔出,老太太就“哎唷”了一聲。
楊二孬急忙向老太太問道:“娘,你感到怎麼樣了?”
“兒呀,老孃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老太太顫微微地說。沒想到張羽一針下去,竟然使老太太聽到了聲音,也開了腔。
看到母親無事了,楊二孬夫婦二人的心也就放下來了。楊二孬要給張羽出診費,被張羽謝絕。原來張羽看病有個習慣,只要是家景貧困的人他就少收或不收費。張羽又囑咐楊二孬夫婦關於老太太的一些飲食起居等生活細節,夫婦自是千恩萬謝。
時至傍晚,張羽要走,楊二孬夫婦自是不肯。楊二孬雖然小氣,但也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尤其是先生跟他跑了這麼遠的路,看好了他母親的病,還沒有收他的治療費,所以他執意張羽吃過飯再走。
張羽和楊二孬二人是邊喝邊聊。楊二孬便把白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張羽,並帶張羽到了東牆邊上。看著血跡,張羽也只能是好言安慰楊二孬。
酒足飯飽,張羽起身告辭。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輪彎彎的明月掛在樹梢,周圍的天空依稀有幾顆星星,村莊裡的人們因為天熱,還有很多人沒有進入夢鄉。張羽獨自一個人一步三搖地走在通往範柳鎮的小道上。這個小道是大楊莊通往範柳鎮的唯一之路,張羽在這條路上走了不知多少趟,所以是熟悉無比。耳邊時不時傳來的蛙聲和蟬鳴聲,張羽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幕幕,微風徐來,感覺愜意極了。
只要再穿過前面的小橋,就進入了範柳鎮的範圍。張羽突然停下,他被前面的情景嚇得魂飛魄散,心跳個不停。只見前方二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