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劉秀娥卻不幹了,“把東西拿回去吧。”她的口氣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鄭佳卓開始抽泣起不,鄭國鋒打圓場道,“小文,你把酒這些東西拿回去,我留下這個。”他指了指參盒。
劉秀娥仍揹著臉,“不準留!”她的語氣很嚴厲。
鄭國鋒有些上火,但他不願在文光鬥面前與劉秀娥吵,他壓制住自己的火氣,跟文光鬥商量著說道,“小文,走我們下樓,我有瓶好酒,你帶回去讓你爸嚐嚐。”他是想用互換這種方式表示不欠文光斗的人情,又可以滿足劉秀娥的要求。
劉秀娥一下子轉過臉來,“那瓶酒我有用場,你別給我動。”如果收下禮品,再回送白酒,這好象就成了兩個未見面的親家在互贈禮物了,她可不願這麼幹。
文光鬥看看一臉無奈的鄭國鋒,再看看抽泣的鄭佳卓,他也有些束手無策。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伴隨著一個孩子的聲音,“爺爺,開門,我餓了,我要吃飯。”
鄭國鋒靠著門最近,他趕緊把門開啟,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繫著紅領巾學的孩子出現在眼前,這可能就是鄭家驥的嫂子和她的侄子了,文光鬥暗想。
孩子看到家中有客人,也不面生,跑進去換上鞋,拉著劉秀娥喊道,“奶奶,奶奶,我要吃飯。”劉秀娥冰凍的臉上開始鬆動,她用手撫摸著孩子的臉,“外面冷吧,看把小臉凍的通紅”。
鄭佳卓的嫂子看看哭泣的鄭佳卓,再看看一臉怒容的劉秀娥,制止道,“別鬧,聽話,你先進去。”小孩雖然頑皮,卻聽母親的話,不情願地看看劉秀娥走到裡屋去了。
看著孩子進去,鄭佳卓的嫂子看了看文光鬥,文光鬥趕忙說,“嫂子你好。”
鄭佳卓的嫂子看看劉秀娥,微笑著說,“你好。”氣氛很不正常,她也不多說。
文光鬥心裡有些亂,他不由自主地摸出煙來,狠吸了一口說道,“大姨,我們龍城有個規矩,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這是我的心意,怎麼處置您隨意吧。”他又朝鄭佳卓嫂子說道,“嫂子,來得匆忙,給您捎了一件羊毛衫,不知您喜不喜歡。”
鄭佳卓的嫂子把文光鬥剛才的話都聽在心裡,她也暗自琢磨婆婆有些過分,她看了看沙發上的羊毛衫,也不說收也不說不收,“謝謝你啊,讓你費心了。”
文光斗轉身下樓,鄭佳卓看看劉秀娥,跟著跑了下去,鄭國鋒剛要跟著走,劉秀娥說道,“中午你們找個象樣的飯店,別讓人家說我們家不懂禮數。”
鄭國鋒有些惱怒,“這就是懂禮數?!你看卓卓都哭成什麼樣子了?”他拿起掛在門邊的外套,跟著下了樓。
樓下,鄭佳卓的雙眼讓風一吹,更是眼淚迷離。文光鬥一時也想不出安慰的話來,只好握住她的手,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鄭國鋒走下樓來,他勉強笑著說,“小文,我們去找個飯店,吃點飯吧?”
文光鬥撒謊道,“叔叔,我只請了一上午的假,下午領導回來還要找我,我不吃飯了,直接回去了。”
鄭佳卓著急起來,“不吃飯你還要開車,不行。”
鄭國鋒也勸起來,文光鬥此時一肚皮說是火氣不是火氣、說是委曲不是委曲,五味雜陳頂得他心裡難受,他那還吃得下飯。
鄭國鋒彷彿也很理解他的心情,他考慮了一下,“卓卓,這樣吧,你們倆出去吃點吧,讓小文吃飽了再走。”他現在也是一肚皮官司。
文光鬥想想說道,“叔叔,這次來得不是時候,給你們添麻煩了,叔叔,替我給大姨道個歉。”他看著鄭國鋒,在這個家裡,鄭國鋒是惟一支援他跟鄭佳卓的力量,他必須取得鄭國鋒的支援。
鄭國鋒有些感動,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