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級了。若喜歡虐待貓狗的,往往也有虐殺同胞人類的傾向。
幸虧餘和瞬沒有這個興趣。七王爺也沒有。
餘和瞬打出金錢,並非瞄準貓兒的要害位置,只是打近它們的毛皮,讓它們蹦高打筋斗。那一團毛皮躥高了滴溜溜打圈,很好看,比戲臺上武生打的筋斗都漂亮。只不過這樣一來,貓帶的燈籠就打翻了,裡頭的火掉出來,噼噼啪啪,很快點著了幾片草葉子。那些貓兒呆了呆,都高舉尾巴跑了!
車伕也沒有停車下去救。餘和瞬與七王爺都眼巴巴趴著車窗看著。
前頭有一脈清溪,那些貓兒,都往溪邊去,高翹著尾巴,往溪中含了水,又快快奔回那著火的地方,張嘴往火上吐。
吐出來的不但有水,更有一尾什麼東西,落下來,頓時噴出大量泡沫,如皂角攪出來的一般,很快將火撲滅。
一隻貓兒跑得慢,剛溪中含了一口,奔過馬車旁邊,餘和瞬拍手叫著。車伕察知主人意思,彎腰,向貓嘴那兒一撈,手勢中暗含擒拿手的招術,容容易易就把魚兒搶了來。貓兒哀怨的瞥他一眼,知是貴客,不敢爭競,自己跑開了。車伕將魚兒呈進車中。
灰溜溜的一條魚兒,乍眼看不見什麼特別處,只是腮幫那兒鼓得特別大,餘和瞬用手指戳戳它,它肚裡一陣亂響,口中就吐出泡沫來。“好玩好玩。”餘和瞬笑道。
是泡沫魚,南疆的異產,遇到熱焰,噴的泡沫一發多。這裡的很多動物,都是來自各地的奇禽異獸,叫人好看著玩玩的,過陣子就換過一批,圖個新鮮。別說餘和瞬這個長不大的孩子吃這套,多少成年睿智人物,也是被這些花頭吸引來,一擲千金。
車子再往前,能看見一帶建築,依山而建,不見什麼特殊雕琢,卻無比悅目,彷彿那建築天生就該如此生長的一般,又與四遭自然景色相溶相和,難割難離。舉目一派田園風光,竟也有采柞葉的蠶娘、也有荷鋤的農夫,做得像模像樣,身姿俱矯健,眉目俱開朗,見客來,點頭為禮,曼聲度歌,其詞高古,其韻悠然,樵聲如鼓、織聲如弦,雞犬相聞、落英紛然,惟田園詩中才有這等意境。
這裡的主人再造了一個自然。沒有骯髒貧窮計較糾紛,只有無限詩意的自然。這是給貴人們賞玩的自然。
七王爺問餘和瞬:“原來太子,你現在叫他什麼?”
餘和瞬茫然搖頭。
又問:“你去吃過他們的酒沒?”
餘和瞬再搖頭。
一般來說餘夫人不允許餘和瞬喝酒。怕他酒後撒瘋,連餘夫人都治不住。只有在某些特殊場合,餘夫人限量給餘和瞬喝。譬如重要人物的婚宴。
太子於春榮會上鬧出醜聞,水中飄下帶傷的女子,被確認被sm失控的結果。而這是太子乾的。人所共見,太子的名聲壞了。崔珩就只好廢掉太子了。唯一的幸運是:有辦法證明這位女子不是胡侍中的妻子。太子沒有以儲君之尊而欺凌臣妻。那麼把這位女子跟不再是太子的長皇子辦個婚禮,給他們正了名份。皇家體面勉強算找回來了。
其實這個水中飄下、遍體鱗傷的女子,就是雲蕙。怎麼能說她不是呢?
呵!她當初被送給胡侍中時,就被稱作是某城某破落官員的義女。之所以不是正經小姐,媒人暗示:她是私生女。
胡侍中死了妻子再娶,又有嚴苛的名聲,本來就娶不到什麼很好的小姐了。雲蕙這捏造出來的身份,正適合他的需要。他不用擔心丈人來給他找麻煩,而他卻可以用這“私生”的“原罪”,來鞭打懲罰妻子。他覺得很爽!
謝小橫讓蝶笑花給雲蕙進行的特訓,也確實很有效。雲蕙在被鞭打時擺出的姿態,都很能激發施暴者的狼性。最後她成功的把自己送到了太子面前。春榮宴上,太子醉了,她找到機會誘使太子自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