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多有意思?”
雲劍站在那兒,她這拳又捶不下去。
對他,畢竟不能無意。他這顏值、這身材、這能耐擺在這裡。她就算知道他不是良人,終也不能像對其他人那樣隨意。
工人卻已把燈點近了花幔。
雲劍望過去,道:“他不再唱戲了。”
“嗯。”
“嗓子受傷了?還是他討厭作個戲子?”雲劍問。
猜得不可謂不好。林代臉上表情也很捧場:“好想法!”
說明還是錯了。
於是雲劍提議:“告訴我為什麼吧。你要說對了。這賭約我就真算你達成了。”
林代興趣缺缺:“其實不管我說不說,你這彩頭還是要給我的,對吧?”
不錯。雲劍拿得出這彩頭。當然是深思熟慮過,用這個來收買東濱,可以保證東濱的經濟繼續發展,對中原也有利。他已經決定把這甜頭交給東濱了。不會因為林代說了一句話、沒說另一句話,而有所更改。
林代早知如此。之所以前面還作興致勃勃狀,只想帶動氣氛,讓蝶笑花開心一點。
雲劍也知道如此。他笑道:“可是你總要付出點什麼的。人只有對自己付出代價之後換得的東西才會珍惜。”
說得好有道理,林代竟無從反駁。
於是林代就告訴他。蝶笑花為什麼不再肯唱了。
此事說穿了也沒什麼稀奇。但如果林代打死也不說出來,雲劍可能真會終身抱憾。想到這個謎題沒解開,心裡總有個地方不舒服。
林代是想說的。張了張口,又沒吐出字來。
雲劍警惕道:“我已經很客氣了。你別節外生枝!”
林代沒好氣白他一眼:“你想太多!我又不是專業說書人。要講,總得給我點時間想想怎麼說吧?”
雲劍道:“你照實說來就好。”
林代嗔道:“別的人別的事,我張口說來就好。他的心事,難道跟別人一樣麼?”
蝶笑花的心是一顆九曲明珠,只好意會,難以言傳。真要說清楚,難度像做一篇大論文,怎對林代不得先想想?
“有理有理。”雲劍道歉,“我不催你。你慢慢講來。”
林代想了想,道:“還是當個故事講吧。以前,有那麼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雲劍發出疑問。
林代臉一紅:“我又不太會講故事,你將就著聽一聽行不行?”
“好好。”雲劍再次道歉:“請你講吓去。”
林代便道:“以前,有那麼一座冰山……”
雲劍很想問怎麼又變成冰山了,但林代的眼神明顯是“你敢再打斷我你就死定了”!雲劍只好忍著,聽她講吓去。
林代漸漸的也講出感覺來了:“有那麼一座山啊,很高很高,山上結了很厚的冰雪,你一眼看過去全是白的,各種白、各種透明,但也不是真的很透的那種透明。你看不見山石。放眼望去都是很晶瑩的那種,亮閃閃的。還有白雲像白紗一樣。白得你吹口氣就要化了一樣。你想像得出這樣的山。”
雲劍表示有畫面了。
林代道:“這座山一直在那裡,很孤單,有一天它想,我給自己造一個女孩子吧!於是它就造出來了,那個女孩子就像冰雪那麼美、像雲那麼輕。人看到都會驚歎。又會怪她無情。其實她不是無情,她是沒有情。你能聽懂這當中的分別?”
雲劍點頭。
林代道:“山本來就沒有感情這種東西。它造了個靈魂,也造不出它自己本來就沒有的那種東西給她。那女孩子不是絕情,但就是不懂別人的心情。她也會關心別人、也會計算,看得多了,她也可憐這些人。可憐裡又摻著很深的厭惡。誰叫她沒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