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衝擊,莫此為最。
大姑娘立刻拉住蝶笑花,豈止像娘護著兒,簡直像餓壞了的貓護著貓糧,上下看看:“寶兒,你沒吃虧吧?”
寶……寶兒……
為什麼會是寶兒!喂!
“他是蝶老闆。”七王爺毫不客氣的流瀉出不滿。
“七爺的朋友。”餘和瞬在旁幫腔。
雲舟倒是已經回去了,否則,可能也有話說。
有七王爺和餘和瞬開口倒也夠了。他們回答完畢,大姑娘明顯的呆一呆,現出微妙的神情來,就好像一隻貓捍衛著懷裡的貓糧,卻被揭穿貓糧是偷來的,而苦主就站在面前。
七王爺眼裡閃過犀利的光,正準備過一把審問的癮,又覺得沒有專業人士在旁協助有點底氣不足。唉,說起專業人士,就想起周孔目來了!欽犯的事情已經解決,他也不用忙了。早把他叫過來多麼好呢?現在就能用上了。
七王爺正在懊惱,並想著:現在去叫人來不來得及?便聽一聲尊:“王爺。”
喲,說曹操曹操到!倒把七王爺嚇著了:“你你、你怎麼來了?”
“——王爺還好嗎?”周孔目從看到蝶笑花的驚嚇中緩過來,想起問候七王爺了。他之所以在這裡,真是出於對七王爺的擔心。
他本在山下協協欽犯的案子,正覺得疑點重重,欽犯又自己回來了。聽說是一場誤會,但周孔目總覺得另有乾坤。此事也幹繫著七王爺。周孔目很怕七王爺出事,就自己過來了。
“你這麼關心我啊。”七王爺有點被感動到。
“主子在上,不敢不盡心。”周孔目連忙把剛湧起來有點那啥的感覺,澄清為主僕關係。
“王爺?皇上的兄弟?”大姑娘有點被嚇到,上下看著七王爺,總覺得不像。
“姓王。”七王爺瞎話那是張嘴就來。
“——是爺。”周孔目配合得也不錯,有京城相聲捧哏的那靈巧。
“哦!早說呢。嚇我一跳。”大姑娘鬆口氣。
“我來問你。”七王爺一邊問著大姑娘,一邊示意周孔目進入狀態,又示意管事的躲開,不要在旁邊乾瞪眼了,“姑娘,我問你,這位長得很像我的朋友,平生未到京城,怎麼你成了他的乾孃?”
“乾孃,”蝶笑花拉著大姑娘的衣袂,囁嚅著示意:我不認識這位王爺,我不是他朋友……
七王爺覺得很胸悶:手巾交哪!枉他牽腸掛肚的!說沒了沒了,成了黃毛野貓的乾兒,這是從何說起?非要問出個詳細不可!
“拐帶人口,可是要見官的哪!”周孔目在旁幫著施加壓力。
大姑娘一跺腳,一口地道的京都話開得是刮拉鬆脆:“咳!不瞞您們說,這小爺真跟我不沾親不帶故,我就不知他小爺是從哪蹦出來的,可怪哪,都睡垃圾堆了,狗都欺負他,要不是我救他出來,他這命都沒了!為這救命之恩,小爺非叫我乾孃,出去我說改叫兄妹,省得人家笑話他。就這麼著,咱養了他大半年,您們重要的好朋友,囫圇著我保了他在這兒了。道兒上的兄弟見面何必曾相逢,都是應該的,甭謝甭謝!甭客氣咧您們哪,這麼著吧!你們要把他帶回去,也行。只是前頭說好的賣藝不賣身。咱這也不是賣,就是養著他貼了些錢,窮人虧空不起,求爺們體諒,連食宿帶衣著帶衣藥,不用多給,將將就就的六十兩銀子吧。”手心一伸。
怎麼說一會兒就變成要錢了?
七王爺正駭笑,周孔目挺身而出來對付她。
對付這種流氓地病痞敲詐勒索,周孔目真叫如魚得水,優遊自如,臉上且帶了笑道:“誰帶六斤重東西在外頭跑呢?”
“爺們會沒有銀票嗎?”大姑娘笑著,劃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可是像刀子樣利,一挑就似乎挑破衣襟,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