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很失望。他並不是非要粉紅不可的。紅有那麼多。她身上的這種就很好。形狀也好,質感也好。
他的手向下。
尤五的嘴唇動了動,想拒絕。
“只是試一下。”小夏侯爺安慰她,“試一下就給錢的。不合適的話,你拿了錢,以後再跟別人也沒關係,總比到我這邊來再覺得不合適的好。反正你也生過孩子了,摸一下也不要緊的。”
尤五閉上眼睛。
小夏侯爺的手指已經碰到那溫軟軟、肥馥馥的地方,但沒有像預計的那樣再探進去。
這一次,他沒有試貨的深淺與寬窄,就褪出手來。
她閉著眼睛的姿態,讓他頭一次,想退讓,而不是向前。
“你難受?”他問。
頭一次,當他問的時候,真的有點自責。雖然只有那麼一點兒。
尤五不回答。
小夏侯爺記得媒婆說過,這個女人不開心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哪怕他能拿刀剁下她的頭。長得這麼好的頭。他可以剁下,但也不能讓她說話。特別是不能讓她說好聽的話。
人類啊,就是這點沒辦法。越是愚蠢和不中用的人,就越讓人沒辦法。
小夏侯爺替她扣上衣襟,說:“明天我來抬你吧。”
尤五嘴唇又動了動。
小夏侯爺問:“怎麼?”
尤五仍然不敢說,但現在跟少女時候不同,她已經有女兒了。為了女兒她必須說。她道:“我女兒……”
“哦,”小夏侯爺道,“留在這裡。”
尤五姨娘想問為什麼、想求情。
小夏侯爺已經向她解釋:“你剛到我那裡,一樣樣都要從新學起來。跟你女兒看著不好。不如等你都熟了,伺候得我放心滿意了,再看能不能接她。現在還不如放她在你舅舅家裡。”
尤五姨娘聽他說的,是有道理的。但她……不放心。
“其實是這樣,”小夏侯爺進一步開導她,“我有錢給他們。如果他們養得好,就能拿更多的錢。他們是有本事養好小孩的。我看著他們不蠢。你放心。”
真的。他們原來虧待尤五姨娘母女,只為利益交關,慾求不滿。先前尤五姨娘在謝府時,對他們有好處,看他們不是奉承得好好的?
有些人不是對你不好,只是沒理由對你好。給他們一個夠份量的理由,他們做得比誰都好。
尤五姨娘張開嘴,嘆出一口氣,同意了小夏侯爺的安排。
小夏侯爺覺得她這一口氣,如此輕軟,像西戎並不高的山峰、相對來說比較暖和的山峰峰頭,落下的第一片雪,還沒接觸到人間,就已經化了。
他重複一句:“明天我來抬你。”
第二天,大紅花轎把尤五姨娘抬進了侯府。一切都比著新娘子的模式。小夏侯爺有意照著漢人的規矩,讓尤五姨娘開心一點。反正他自己的髮妻是西戎大禮娶的,跟漢人禮節兩不相干。這邊用的是新娘的模式,對他來說沒妨礙。
那花轎是漢人現成的、箱籠也都是現成漢人們供奉給他的,所以辦得非常快,不用耗什麼時候。
吃酒的時候是半下午。太陽還紅通通的在天下,小夏侯爺說不吃了,要進洞房了。也沒人敢攔他。漢人賓客們絕不敢攔。西戎賓客也就是鬨笑了幾聲。他們都是他的下屬,能鬨笑幾聲就是膽子的極限了。
小夏侯爺進了洞房,把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就上婚床了。沒人敢聽壁角。他把那些討口彩的蓮子、花生都滿不在乎拂到了床下。他不指望一個漢人女人給他生孩子。不生才好呢!他只是要在這裡得到撫慰和放鬆的。像冷硬的樹枝沉進溫軟的泥潭裡。
他解開她的衣服。現在可以撫摸了。完成儀式了。這一捧美好的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