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還要繼續安慰夫人,“王爺在京裡早有這種名聲,可都是你情我願,也沒聽說用強的,完了之後,人家該娶媳婦就娶媳婦,王爺也從沒霸著。聽說雲劍就是夠硬氣,跟王爺結了純友誼。我們軒兒的硬骨頭在這裡擺著,你還擔心什麼呢?”
太守夫人沒話好辯了,但還是生氣道:“要說,你自己去跟軒兒說,我才不去!”
“當然是我去,”唐太守道,“不過兒子媳婦面前,還勞煩你怎生找個說法,支吾過去……”
太守夫人哼了一聲,轉身不語。唐太守曉得照夫人慣常的性子,這就是允了,鬆口氣,正準備躡足而退,太守夫人狠狠啐道:“什麼名門!狗皮倒灶的混帳窩坑!”
唐太守苦笑一聲,想回她:“皇家還要混帳哩!”終沒敢說出來,閉嘴走了。
這便是唐靜軒爽謝家之約的前因。
唐靜軒初見七王爺時,是有點惴惴的。爺爺給他下任務時,用詞比較文雅,沒提撇大條崩屁股的話,但也暗示他,養孫千日用孫一時,家榮我榮家敗我敗,縱然有了萬全的後備,關鍵時刻還是要豁得出用得上!
唐靜軒給七王爺行禮時,就情不自禁的某個地方很不得勁兒。
“唐公子免禮。”七王爺對唐靜軒倒是很客氣,賜座看茶,娓娓問些風土人情,忽道,“唐公子有些不自在?”
“啊!這個——”唐靜軒想找句場面話來圓一圓,當不得臉已經紅了。
“看來唐公子也聽說了小可的名聲。”七王爺感慨道。
“小人不敢!”唐靜軒趕緊離席深揖。
“坐。”七王爺擺手道,“靜軒哪,我看咱們也別客氣了——你應該比我小上幾歲?我是肖午馬的。”
“小人肖酉雞。”唐靜軒忙答。
“那末,愚某忝居兄位了——賢弟哪,你當然是好女風的。”
“小人……”唐靜軒只想找個地縫鑽。
“賢弟,”七王爺神色如常,“女人與你坐在一起,是否必須擔心被強暴?”
“……”這是什麼話?
“你與女人坐在一起,是否立刻想拉她上床?”
“……”這簡直的不是人話!
“先,聖武王想禁酒時候,”七王爺侃侃而談,措詞居然文雅不堪,“他命差人凡見造酒工具的,即行羈押。周公欲行勸諫,與武王行見一男一女,即稟告曰:‘請拘此兩人。’武王奇問:‘他二人犯何條?’周公告曰:‘私情。’武王更奇:‘何知二者有私情?’周公答曰:‘雖未見私情,然俱藏私具。’武王大笑,遂廢前令。”
“……”怎麼連前賢都扯上了?
“賢弟啊,”七王爺語重心長,“我有私具,我好男風。然而男人跟男人坐在一起,除了上床之外,還有很多別的事可做。男女之間,有光風霽月的感情,男人和男人之間,怎麼會沒有純友情呢?”
“……”唐靜軒非常慚愧,表示願意立即把腦海中不純潔的想法都挖掉。
“對了,太守是要賢弟帶愚兄去見識見識風土人情吧?”七王爺又問。
“……”唐靜軒心裡說:這還又問!
“說起來,”七王爺大喇喇繼續說下去,“我來錦城的一大原因之一,就是聽說此地有個名伶。叫蝶笑花罷?名字雖然俗,但聽說傾倒一方,連雲劍兄與他都唱酬相歡。到底是怎樣的絕色?真是令人好奇吶……”說著就笑了起來。
“……”唐靜軒心道,就您這笑容,腦子裡轉的無論如何都不是純潔的男男友誼吧!
“咱什麼時候可以走?”七王爺躍躍欲去。
“現在就可以。”上次演出,蝶笑花賺了個盆滿缽滿,眾名士還覺得那次演出不過叫蝶老闆受了累、眾人得了耳福,算不上大家夥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