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想,如果沒有撞破一切,和盛卓延繼續發展似乎是水到渠成。
他們相互瞭解,試探曖昧,接吻擁抱,恰到好處的循序漸進換作誰都會淪陷。
盛卓延似乎很懂得如何讓姚乾逐漸放下戒備,又或者說他花了心思,製造了無數能夠示好的巧合。
他也這樣對待過別人嗎,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姚乾這些年過得實在不算安穩,他一點點脫離吸血的原生家庭,用了六年的時間擺脫內耗的戰隊和老闆,不曾想現在墜入了喜歡的人設下的圈套。
被盛卓延這樣對待,姚乾感受到的不是愛意,而是一種即將溺斃的窒息感,不留餘地地扼住他的咽喉。
與此同時,那一下又一下的穿梭就像模仿那樣的動作,讓姚乾無所適從,他只得將臉埋得更深,想要躲開身後戲謔的調侃。
盛卓延摟住姚乾的腰,在他的耳畔輕聲問:“姚乾,你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嗎?”
直擊心底的問題如同強光,企圖穿破厚重的陰霾,想要一探究竟。
可姚乾怎麼會輕易承認,又或者說他只能選擇忽視對盛卓延的感情,這樣才不會陷入迷茫的委頓中。
這是姚乾第一次下定決心接納alpha,也是他第一次想要克服內心的恐懼去喜歡alpha,但是他卻錯了。
不可否認的是盛卓延為姚乾鋪好了未來的路,就連一草一木都是精心栽培和親自照料的。
在和盛卓延的相處中,姚乾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偏愛。即便這麼多年孑然一身,他也曾奢求過這樣的感情。
可好感怎麼能抵消欺騙帶來的痛苦,盛卓延不惜以姚乾最為重要的手為代價,也利用合同做文章、迫使他就範。
他無法接受這樣被擺佈的人生。
被複雜的情緒不斷拉扯,姚乾的髮絲間滲出薄汗,他再次提醒盛卓延:“你說過的……不進來。”
盛卓延理所應當地“嗯”了一聲,他標記著姚乾的後頸,任由苦艾酒氣味的資訊素溢位。
闃然無聲的環境中,感官被放大,將各處細微的變化彙集到大腦,蟄伏著,等待猝然崩塌的那一刻。
姚乾沒有腺體,alpha的標記於他而言只是單純地留下咬痕,傷口被齧啃時傳來痛感。
“你能不能,先用抑制劑?”姚乾斟酌著措辭,語氣盡量緩和,“我想……洗澡。”
盛卓延沒有回應,更沒有停下,而姚乾的下唇被咬得失去血色。
“盛卓延,你別這樣……”
似乎認為這是在哀求,盛卓延的尾音再次揚起道:“那你叫點好聽的。”
這回姚乾徹底不想說話了。
除了名字之外,他想聽自己叫他什麼?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易感期的alpha就像覺醒的猛獸,原始的獸性讓他們極為敏銳,任何一點動作都會被察覺。姚乾覺得現在的盛卓延已經變得不可理喻,他也不想再做無用的抵抗。
室內溫度持續升高,盛卓延意料之中地感受到了什麼,“你想去洗澡是為了這個?”他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用那麼麻煩,我幫你。”
姚乾討厭盛卓延,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