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一顆微不可見的小痣,平和地說,帥哥還是有缺憾的,也是不完美的。
我摸得正爽時,林大人睜開了眼睛。來不及把手縮回去,林大人把我的手緊緊拉拽過去。我的臉就順勢近了林大人幾公分,連他下巴底下的小痣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林大人俯身下來,啃了啃我的額頭說:本來今天想放過你的,誰讓你這麼愛惹禍……
我雖然以前有跳舞的底子在,最近也在練瑜伽,但是腰部的柔韌度還是有限,在林大人越來越近的壓迫下,我的身形變成了反方向的問號慢慢往後仰。林大人卻不考慮我的柔韌度的問題,反而更加強勢地親了下來,我不堪重負,倒在地毯上。想著地毯的毛絨再厚,此時也會落個腦震盪的下場。沒料到落地之時,卻枕著一雙大大的手。我魂魄中飛去好幾個元神,在危險遠去後好不容易復位,回首又見林大人的邪笑。
這才叫魅惑狂狷。
我和這位個帥哥和平相處,平時多是中規中矩的公事型的談話。儘管我覺得某些時候這位帥哥給我的笑容裡越來越含著一些春風和煦春回大地的溫暖,大致上是春寒料峭桃花卻壓滿枝頭的感覺。可是這次邪笑,更像是瘋狂盛開,滿目皆是的大片罌粟花。
漂亮、狂野、邪魅。致命的誘惑。我看著罌粟花風中搖曳,散發著迷離催情的味道。
我是凡夫俗子,徹底在罌粟花中迷失了自己。什麼魂魄什麼元神,通通飛了不見。
以至於他說的那些情話我還來不及記下來,只知道他的氣息是陌生又熟悉的,耳朵是啃過的,脖子是親吻過的,胸是被含了很久的,體位是變了好幾種的。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不再喚我妖子。他叫我“妖兒”,是隻屬於他的妖兒。
啊,妖兒,是多麼美妙的名字……
醒來的時候發現,鵝絨被子完完好好地蓋在我身上,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地碼在旁邊。
房門外有林思聰和林大人說話的聲音。
我輕聲起來,看了看身上壯觀的各種印記,少兒不宜的一副樣子。我開啟衣服櫃門,特地挑了一件立領的T恤和長褲穿。
赤著腳走到門那裡,鼓了好幾次勇氣,還是沒敢出門。
貼著門緩著情緒,聽見林思聰正壓低聲音跟林大人說:爸爸,以後妖子阿姨是不是就和我們住一起了?
林大人的聲音傳來:對啊。你不喜歡嗎?
林思聰說道:那倒沒有的。我和她一起住了這麼多天,也挺好玩的。
林大人彷佛在喝水,對話停了一會兒。過會兒林大人說:那以後你不要叫她妖子阿姨了,叫她媽媽吧。
然後貼著門的手一滑,我就栽了出去。
甭說我沒做好心理準備,人家林思聰也得有個適應過程的好不好?林大人初衷是好的,但是不是操之過急了些?以後等我展現出母性情懷,雨中送幾次傘,病中守幾個晚上,等林思聰的感情爆發後,他心甘情願不由自主地喚我一聲媽媽,我再順順利利地收了他,才是符合事情發展規律的嘛。
我栽出去還沒站穩,聽見一聲清脆乾淨的童音:妖子媽媽——
這下,我是真的要華麗麗地栽到了。
我傻傻地看著林思聰一副天經地義的表情,再看看林大人等閒處之的態度,我發現唱大戲的是我,只好施施然地踱步過去,坐在餐桌旁吃早飯。
作為林思聰的新任母親——呃,說著真是彆扭啊。要是你活到27歲,旁邊忽然冒出一個7歲的兒子,你也會彆扭的——我決定要給林思聰在27號那天安排一場生日驚喜。鑑於我和孩子之間的相處完全沒有經驗可以參考,又鑑於周林林其實在撫養孩子方面也是塊廢柴,所以我一下子很迷茫於7歲小朋友的驚喜大概是什麼樣子的。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