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讓還會這麼和他的小孫女講,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之前,王子不早不晚的剛剛好按時把不會變身灰姑娘的女王殿下安安全全的送回了魔王的巢穴(魔王霍大哥:呵呵)。
第二天,新婚的吳氏夫妻搭乘中午的飛機,飛往了著名的海灘,開始了他們的蜜月之旅。
一週後,楚清讓終於明白了林樓那天在宋媛媛的婚禮上到底對霍以瑾唸了什麼咒,讓霍以瑾願意一直陪他跳了一曲又一曲——林家派來常駐c國的負責人與林樓終於交接完畢,這天上午十點,霍以瑾在機場送別林樓。
楚清讓本來也想來送的,奈何他還有工作(《主守自盜》劇組休息夠了自然又要開工了),又因為公眾人物的身份太惹眼,被林樓、謝燮乃至霍以瑾一起殘酷的拒絕了。
謝燮則因為公司的突發事件而“遺憾”的讓霍以瑾代表了他。
“我以前可沒發現他這麼捨己為人過,把輕鬆的活兒推給我,自己去處理麻煩的事情。”霍以瑾笑著與林樓一起打趣謝副總,她不想謝燮和林樓因為這事兒生疏了,所以耐心的解釋道,“所以說對於謝燮來說,送人才是要命的,他那個玻璃少女心最見不得這種送別的場面了,怕他自己哭的太丟人。”
“我知道。”林樓依舊是那麼一副吸血鬼出行的打扮,大簷帽、大圍巾外加一副大墨鏡的全副武裝,不少人都在朝這邊看,以為是在機場遇到了什麼大明星。
幸而林樓的保鏢不是吃素的,這才給霍以瑾和他留下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林樓藉著墨鏡讓人看不到他眼神的便宜,近乎貪婪的緊緊注視著眼前的霍以瑾,就像是看一眼少一眼似的,怎麼都捨不得放開。
林樓突然發現,他和霍以瑾同歲,從小學一路升到中學,當了整整十二年的同學,六年的同班同學,卻好像從來都只能如現在這般在暗處悄悄的看著她,不敢靠近,不敢深入,不敢……讓她有一絲一毫的發現。
小學的時候,他看著她牽著她哥的手,被保駕護航著從一圈的媒體記者中殺出重圍,走進了他的隔壁班,那時候他想著要是他們能在一個班該多好。
中學的時候,他們終於一個班了,她是班長,他是體委,她是學生會會長,他是體育部部長,他看著她和謝燮一起上學一起下學,在心裡想著要是能和她當朋友該多好。
長大後,他們終於是朋友了,他卻又想著……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他想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他知道她很幸福,就已經是他這一輩子最滿足的事情了。
“你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對吧?”
“當然,我們都會一直幸福下去。”
那天婚禮上,他與她在月下共舞時這樣一問一答道。他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握著她的腰,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皂莢香,感受著她溫熱的氣息,好像他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今日機場之上,他笑的輕鬆隨意,對她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也不知道謝燮那個傢伙傷感個什麼勁兒。”
她跟著一起笑了:“是啊,真不知道謝燮的腦回路在想什麼。”
……
他在想這是給我最後與你獨處的機會,他在想我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他不說,我不說,你便永遠都不會知道。
一如你不會記得小學六年級時,我和一群搗蛋鬼被罰站在老師辦公室,你則是替老師在辦公室裡給同學的作業本上蓋小紅花獎章。我以為你也是被罰的學生,提醒你不要亂動東西,要不老師會更生氣。
你沒有直接反駁我,反而體貼的應下了罰站之說,對我說,沒事,老師不會知道的。
我再沒回答你,不是因為不想和你說話,而是一心只有一句絕對不適合在那個時候說出口的話,你笑的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