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那意思就是鄴城得繼續旱著。衿尤跳上大樹,慢慢的品著蓮子糕,看著頭上的夜空。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句話說的自然不假。鄴城讓齊子羅治理的井井有條,就這半個月內,阻斷了冗煜不知道多少計劃,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應該悲還是喜。
樹下慢慢有了腳步聲,漸漸的越來越清楚,是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人。衿尤有了警惕性,藏好了在這大樹枝上,讓那交錯的枝葉蓋住自己。
……
“營主吩咐鄴城剩的那幾個人是要去處理了嗎?”
“是!快走吧,明晚我們去準備一下。”
“會不會太殘忍?”
“這是命令,他們給營主的密信,信裡寫齊子羅和齊元那兩個賊人要拿他們的人頭兩個交差,我們殺了也一樣。”
“唉……王知和肖然我是認得,十分忠心還是我的朋友,怎麼能下的去手?”
“若不是那個齊子羅順藤摸瓜拉出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就是!誰知道是這樣個人?還假惺惺的放回來曹安和李貴,不就是像給衿尤姑娘看嗎?”
“噓……小聲點兒!可別讓副營主聽到了!”
“走吧走吧!”
……
為什麼?衿尤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咬緊牙關。等徹底沒了聲音,才從樹上下來,整個空蕩蕩的煜尤府,只有她一個瘦小的身影,站在中央。
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天已經到了三更,她躺在床上,盯著床頂的白色紗簾,雙手合十放在小腹上,輕微皺著眉,月光灑到她臉上,映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哥哥和子羅到底在想什麼?
第86章 目的
衿尤一早就出了門,說是去成興縣遊玩,沒有帶任景,女孩子的一些事情,任景和冗煜也沒多問,衿尤牽著一隻紅鬃烈馬,帶了一個小包袱下了山。
“營主,要跟著嗎?”冗煜和尤六站在煜尤府門口,看著她慢慢消失的背影,單薄,孤寂。
“隨她去吧。”
冗煜閉了下眼睛,在睜開沒了柔和。昨晚他是是知道衿尤在樹上假寐,故意讓尤七、尤八在下面說話,有些事情,還是儘早讓她死心為好。
“放訊息給齊子羅了嗎?”
“都準備好了。”
冗煜輕輕嘆了口氣,一直拉扯著,對雙方都不利。
這匹紅鬃烈馬從草原送過來,性子十分急躁,一路絲毫未減速,踏起的灰塵將路邊的小草叢都帶著一起動,蕩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衿尤抬起頭,陽光有些刺眼,她半眯著眼睛,看清楚了城門上那兩個瀝青大字,拉緊了韁繩,跳了下來。她從包袱中拿出來一個白色的面紗,輕輕的遮住自己的臉,牽著馬兒,十分坦然的進了城,士兵也沒像攔其他人一樣,放了她進去。
這鄴城,得有半年沒有來過。
在晚上之前,找到王知和肖然才是。她半刻沒有停歇,四處打聽著他們的住處,許是覺得她是一個外鄉尋親的孩子,也都給她指了大致的地方。
也許是運氣,也許是刻意有人安排。衿尤到了傍晚,早於尤七他們找到了王知家,王知她曾經是見過幾面,也是最初冗煜身邊的那幾個人,順便還能問了昏迷那幾個月的事情。
衿尤將馬拴在王知府後門的樹上,她慢慢的將手環外馬身上,臉貼在它的頭邊,輕輕的在耳邊說:
“棕銅,歇一會兒吧,一會兒還需要你。”
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她也不信昨晚聽到的話,但她就是十分害怕,若是真像他們昨日所說,她是該信齊子羅,還是該信冗煜。
馬像是聽懂了一樣,仰著脖子,長鳴了一聲,震的衿尤的耳膜嗡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