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的臉色是鐵青的,難看的可怕。
應該說,她這兩三天,臉色從來就沒有好過。
女兒**於侄子,她身為母親,自然是羞惱的。羞的自然是因為發生了這等醜事,惱的緣故卻有兩樣。
這第一,當然是因為這事情本身,可這第二,卻是因為女兒。
過了好一陣子,姚氏終於定下神來,冷冷的看著齊媛,嘴角挑起恥笑的弧度:“不知羞恥!你真以為我會被你矇混過去?”
“母親,媛兒究竟哪裡錯了?”齊媛聲音嘶啞,自那天到現在,她都不曾離開過自己的住處。
因為,她總覺得自己不論走到哪裡,都會聽到源源不斷地議論,以及若有若無的恥笑聲。
雖然,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
“哪裡錯了?”聽女兒這麼問,姚氏再次冷笑一聲,“你是打量我好矇混,還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錯?”
或許旁人會相信女兒的鬼話,說什麼只是看到潤華那小子喝醉了,所以才會送他去休息,一時不察遭了毒手。可她怎麼可能會信?因為被潤華糾纏的事情,她早已三令五申要齊媛不得見潤華了,況且,女兒自己向來也清楚,豈會無故接近潤華,還是喝醉了的潤華。女兒又不傻,難不成還會以為這府中連一個活人都沒有?潤華若是醉倒了。自然有下人送回去歇息,哪裡輪得到外人多管閒事。
更好笑的是,既然是送了潤華去歇息。還不快些離開,又在那裡逗留什麼。
自己的女兒自己還不清楚麼,姚氏相當明白,她這女兒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不可能一人扶著潤華進房,自然有僕婦送進門扶上床。而那僕婦在場時,自然不會容許那種醜事發生而不理。也就是說。事情是在那些僕婦離開後才發生的。
“下賤!”姚氏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將這兩個字用在自己女兒身上。
但她實在是剋制不住心頭的怒意。
而且。她明白,在這件事上,連捱了她兩個耳光的潤華,都只是被她女兒給算計了。
齊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母親。
不知羞恥。下賤。無恥……這些她原本用來形容安菁的話,被母親一字不漏的丟給了她。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盤算些什麼,但我警告你,打從今日起,你一步也不許離開這裡。做出這種醜事來,我就遂了你的心,讓你進這侯府的門。但你進了門,做了姚家婦之後。不論做些什麼,都再也與我無關!”姚氏忽然感到心力交瘁。
她真的想不明白。若說被女兒算計的人是瑄華,她或許還能想得通,畢竟女兒對瑄華那孩子有心思。可是,為什麼是潤華呢?
對此,安菁也同樣想不明白。她只知道,現在已經流傳出了無數個版本。
比如說——
潤華少爺越來越胡鬧了,表小姐那麼嬌滴滴的姑娘家,竟然就……
再比如說——
表小姐也真是的,見潤華少爺喝醉了還不躲著走,先前被怎麼糾纏的,忘了?
更比如說——
得了吧,誰知道是怎麼回事,說不準是表小姐自個兒送上門的呢。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潤華少爺本來也配不上表小姐啊,至於這樣麼。
……
總之,整個榮景侯府的八卦板塊全開,堪比天涯金烏鴉評選時的盛況。
對此,羅兒相當滿意:“哼,她如今出了這等醜事,看她還好意思糾纏咱們爺。”
“那誰知道,反正她不要臉慣了的。”綾兒撇撇嘴,順便對一邊的桂花一笑,“你說是吧?”
這桂花還是那個表小姐的妹妹賜給爺的呢,雖說這會兒看著老實,她可不會就這麼掉以輕心。
聞言,桂花靦腆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