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一上來,眼淚也止不住要流出來了。為了控制住眼淚,我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約翰學長和時宇君可能很久沒有見面了,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根本顧不上我。高中時代的同學、學長、朋友們在這個啤酒屋的貴賓房裡忘情地說著話,完全忘記了今天聚會的目的。難道今天是你們過生日?就只顧自己玩,誰來陪我?
面對兩個月以來朝思暮想的人,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我覺得快要崩潰了。這麼狼狽,這麼悲慘,我怎麼淪落到這般田地?對自己說了一千次,一萬次,分手應該乾乾淨淨,決心下了又下,可一轉身,心又揪成了一團。這就是我,小傻瓜。就像我的名字一樣。曹娜莉,你醒醒!!!(小傻瓜和曹娜莉的韓國語發音相似———譯者注)
因為喝得實在是太多了,最終,我還是做了絕對不該做的事。在人群中,我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
“哈,什麼啊?”
“……”
他劈頭蓋臉,上來就說“什麼啊”,時宇君……不對,現在應該叫學長了吧?一句“什麼啊”,讓我無言以對。我緊閉著嘴唇盯著自己腳前的地。
“還有話要說嗎?”
“沒有。對不起,把你叫出來,對不起。”
時宇君的那句“還有話要說嗎”,把我要說的話“吃掉”了。
啊,對了,這個人是因為討厭我,而拋棄的我,我怎麼笨得連這個都忘了?應該笑,應該笑著忘記,但與大腦指揮的相反,我已經開始跑起來了。
“喂,喂,為什麼走這麼快?這麼冷的天,你上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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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跟著我?現在時宇君,不是,時宇學長,現在時宇學長好像不該管我,不是嗎?”
“……”
他媽的,死掉算了。都時宇,把這個曾愛上都時宇的人殺掉算了。
再次走進酒吧,暖風吹過來,酒精重新開始發揮它的威力了。
“啊,真是的,心情可真糟!”
我有氣無力地走過去,一下子倒在了約翰學長旁邊的座位上。我感覺分明是醉了,可是,喝得越多,大腦卻越清醒。我已經喝到無法動一下手指頭或嘴唇,但為什麼反反覆覆說的還是那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周圍人聲嘈雜,我感覺好孤獨。這麼多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關心我,哈哈,小傻瓜,心情好吧?是吧?
“大家靜一靜,現在想回家的人回家,想玩通宵的人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我們像上高中時一樣在汽車旅館喝個痛快吧?”
約翰學長就像個領導,很會把握氣氛。
“藝茵照顧小傻瓜跟過來,載炫和星雲當然要過來。還有人要去嗎?”
“賢英說她工作結束之後凌晨來找我們。我也去。”
時宇的話讓我心裡一陣陣抽搐。
大家兩手都拎著一大堆燒酒、啤酒和乾的下酒菜,開啟了汽車旅館豪華間的門。
“還是貴的房間好啊,這麼寬敞。”載炫學長感嘆道。
吻之印痕 01(2)
我知道沒有藝茵的攙扶已無法走路,但儘量裝作沒事人一樣,在房子中間擺放著酒和下酒菜。
“小傻瓜,你沒事吧?你個傢伙,怎麼喝成這樣?她什麼時候又喝了這麼多酒?”
“我沒醉。你才醉了呢。快點喝吧,喝死為止。”
“死?哈哈,為什麼要死啊?呵呵!”
“沒什麼,只想喝個痛快,嘿嘿!”
我不知道說清楚了沒有。雖然還很清醒,但嘴唇就是不聽話,所以我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說著,儘量不讓別人看出來我已喝醉了。對了,這才是我,曹娜莉,活潑、開朗、野蠻少女曹娜莉!我就這樣喝啊說啊說啊喝啊,最後睡過去,連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