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過當下紅糖水那般甜甜的味道,便笑著看著邱老師。
“孫書記,你慢點兒喝。水太熱,別哧了舌頭!”
“沒事兒,我有點兒撇兒。”
邱老師微微一笑。
“我想請你來談談對張玉英處理問題,……”
沒等孫書記說完。邱老師便低頭輕輕抽泣起來。
“你怎哭了?”
邱老師止了抽泣,抬頭說:“沒什麼,我心情有時一不好,便掉幾個眼淚瓣兒,自已都說不好是為啥個!”
“不對,你肯定是有事兒,是不是為張玉英的事情?”
一提張玉英,邱老師哇地一聲痛哭起來。
“是張玉英欺負你了,還是她班同學誰欺負你了?”
邱老師便哭哭啼啼地說:“不,不是張……玉英,也不是她……她的同學欺……負我……”
孫書記很是著急地說:“這才是的!你別哭著說話呀!有話好好說,真要有什麼事兒的話,我替你做主!”說完站起,拿下洗臉盆上搭著的手巾,讓邱老師擦眼淚。
邱老師說:“我有手卷。”欲掏出來。
“你就用我這個擦吧!”
邱老師接過擦完淚水,將手巾放回原處,便分別講了張石頭如何指出自已的地主家庭出身、張媽如何旁敲側擊、小石頭如何亮出錐子要扎自已眼睛來震懾、奚落、嚇虎自已等等,最後說:“張玉英她爸說我是地主家庭出身我倒不在乎,本來我就是地主出身嘛,她媽說三道四我更不在乎,就是她親弟弟不但什麼話都罵我,還掏出個溜尖溜尖的大錐子要扎冒我眼睛,當時我是真害怕,……”
“那錐子他是從家來就帶在身上的吧?!”
“那肯定是的,不然一把錐能從哪裡來?!學校又沒有!”
“這他是預謀殺人呀!”
“那可不是怎的?!”
“好!這個事情我來辦,你還接著往下說吧!”
“再就是在我與張玉英談話的那天早上,於芳於老師在學校女廁所門口,和張玉英談話足能談十多分鐘時間,而這邊我等她倆等的著急,便讓西門同學又去找她們,她倆才回來。雖然不知道她倆談什麼,但我估計肯定是給張玉英出主意。因為在我們正式談話前,張玉英的工作我都做好了,她表示到時一定承認錯誤,結果等到我們談話開始時,張玉英便來個一言不發,一直到談話結束也沒吱一聲。”
孫書記洗耳靜聽,凝神沉思,連連點頭。
“還有:孫書記做出處分決定的那天晚上,有一名同學看見於芳跟東方紅和張玉英在咱們一年三班女宿舍門前樹根底下,又嘮扯挺大工夫;據這名同學說肯定也是給張玉英出主意。”
“怎麼知道?”
“她們剛嘮完,東方紅就連夜回家去將學校這邊的事情告訴張玉英的父母了。第二天東方紅又馬不停蹄地回來了,早早趕到學校組織學生去校長室找你,而張玉英她爸和她媽連她小弟也在那天早上來到咱們班女寢室裡當著張玉英面生捉一氣,結果形成了兩下夾擊的態勢,這如果事前沒有準備,哪能那樣湊巧?!”
“你說她們事前有準備,是你的分析,還是你班的那名女生親耳聽見的?”
“是我的分析,因為我這個人說話從來就一是一二是二。”
“還什麼?”
“沒什麼了。”
孫書記果斷地說:“我想開除她倆,你看怎樣?”
“我看行,原來我對張玉英就是這個態度!”
“這回那個夏玉玲呢?”
“開除也行,因為她一看學生都起來了,態度也變得很蠻橫了!”
孫書記那物件不知什麼時候也消仃了,於是便說:“那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