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張鴻濤臉色一變,忍不住道:“哥,你聽我一句勸……”
呂志文做了個手勢阻止了他的話頭,冷冷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今天下午和許騰林碰過頭了,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這次北陽人事大調整我們絕對不向劉思遠妥協,我要和他決一死戰!”
張鴻濤嘆著氣站起身來,他很清楚呂志文主意已定,斷然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也並不必浪費他的口舌。
然而突然呂志文叫住了他,聲音很平靜道:“鴻濤,如果你決定向劉思遠靠攏,我不怪你,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張鴻濤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隨後聽到呂志文繼續道:“照顧好麗麗,我也就這麼一個妹妹!我已經失去了弟弟和侄子,不想再失去她了,我知道她這人脾氣很壞,有時候蠻不講理,但是她對你的感情卻是真的,相信鴻濤你一定也明白……”
張鴻濤默默的點點頭,隨後呂志文站了起來,自嘲般笑笑道:“我好想說的有點像在交代後事了,其實這次大決戰,我們這邊勝率很高,我今天才知道,許騰林這傢伙在我們北陽蟄伏了那麼久,就為了這一致命一擊!劉思遠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當晚,劉思遠坐在了秦羽墨那部suv的駕駛座上,他瞥了眼車子後座,扔了不少零零散散的東西,有化妝品也有一些零食和飲料瓶子,不難看出她這幾天幾乎一直呆在這部車子上了。
本來劉思遠今晚是打算請她在哪裡吃個飯之類的,但是秦羽墨顯然對飯局興趣缺缺,她電話裡說,那些酒樓飯館的人多眼雜,現在敏感時期你劉思遠書記還是別和她這個名義上的遠陽集團的人走太近為好。
劉思遠想想也是,但是孤男寡女的也不好意思邀請她道家裡來。
然後就聽到秦羽墨電話裡表示自己開車來接他,然後開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有話兩人車上說就是,這就有了現在一幕。
秦羽墨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所及的那些電子產品,她隨口道:“是行之教我的,他很喜歡擺動這些東西,我就跟在旁邊學,後來就慢慢會了些。”
劉思遠哦了聲,倒是對這些東西頗感興趣的看了好一會。
不過秦羽墨此刻顯然並沒有興趣多聊這些,她放下了駕駛座,整個人躺在上面,開啟天窗,雙手抱頭看著天窗外的星空發呆,嘴裡似有似無的道:“呂志武就這麼死了?”
劉思遠也學著她的樣子,將副駕駛座放平,躺在上面看著點點星光,嘴裡平靜答道:“車禍,方向盤直接嵌進他胸口,死了不能再死。”
秦羽墨沉默了很久,也不看他,依然看著天空道:“劉書記,我說話算數,既然這仇已經報了,如果你不嫌棄,從現在開始,我就死心塌地跟著你替你當個跑腿的吧……”
劉思遠沉著聲道:“羽墨,有件事情本不該透露,但是我不想佔你便宜,所以告訴你一下,希望你能夠替警方保密……”
秦羽墨臉色一變,終於回過頭看著他道:“怎麼了?”
劉思遠淡淡道:“白巖市政法委的陳書記關於這起車禍有些不同看法,她正在秘密的著手調查另外一種可能性,她請了汽車專家檢測,呂志武開的那部馬自達是不是剎車被人動過手腳了。”
秦羽墨悟性很高,僅僅一分鐘後就明白了過來,她臉色大變道:“劉書記的意思是呂志武的死不是意外?是他殺?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殺人滅口?!”
劉思遠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嫁禍給他,然後殺人滅口,所以真正的兇手其實並不是呂志武,那個人至今依然躲在那濃濃的陰影裡……”
秦羽墨將坐墊靠背重新抬起來,秀麗的眉頭緊鎖著,沉思了很久道:“劉書記,我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問題,如果這麼說來,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我昨天剛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