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君回過頭才發現原來是趙國棟醒了,正掙扎的起床,她想了下,把吳亦雅叫過來小聲吩咐讓她去了解下情況,小姑娘立刻點頭表示知道了,一副囂張模樣的指著那院長,冷冷說了句我去你們辦公室聊聊!何書記要和趙縣長說事,別礙事!
那院長連忙答應下來,等他們幾個都走了,何文君才拿出帶來的營養品和水果放在了病床邊,淡淡道:“劉書記要我替他帶個話給你。”
趙國棟立刻試圖坐端正,滿臉認真嚴肅的樣子傾聽著,這個態度讓何文君微微觸動了下,看來劉思遠在他心目中低位相當的高啊,何文君認真道:“劉書記說,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趙國棟聽完,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道:“我又讓劉書記失望了……”
何文君搖搖頭,溫柔的道:“不,趙縣長你錯了,劉書記原話是,他對你的工作很滿意。”
趙國棟一愣,何文君微笑道:“趙縣長,您就在這裡好好休養,剩下事情我來處理。”
晚上,何文君與曹漣漪坐在了一起,後者很乾脆的拿出了一疊資料道:“何書記,這是我透過同行收集到的關於韋戈在晚會上收取回扣的證據,這筆錢大概有三十萬,被那家演出經紀公司打到了他的私人賬戶……”
何文君看著資料,微笑道:“曹女士有心了,可惜……我來的同時,韋戈已經被調走了,聽說去了隆中……恐怕要跨省,有些麻煩……而且這證據還不夠充分……”
曹漣漪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之色,不過隨即她又恢復了鎮定,她笑道:“沒事,隆中?那是我,國棟,甚至還是劉省長的老家,那韋戈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非要闖進來,他這次來隆中,我看也不用離開了……”
何文君頗有興趣的看著她道:“曹女士,好像你對劉省長特別有信心?”
曹漣漪毫不猶豫道:“何書記,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所跟隨的領導,在我眼裡,就是無敵的!”
說完她站起身來,道:“證據不充分沒關係,我會繼續跟進此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讓韋戈身敗名裂的證據,何書記,你等著!”
曹漣漪說完,打了個招呼順便還買了單掉頭就走!
曹漣漪走後,何文君還有一個飯局,很快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年輕小夥子來到了她身前,恭敬的叫了聲:“何書記,羽墨姐已經對我說過,在土家縣一切聽何書記的吩咐!”
何文君微微一笑,對面這個長得很討喜的年輕人叫朱子昊,她來土家縣之前秦羽墨特地關照說可以信任此人,這小夥是羽墨替劉思遠在黔周招攬的年輕人,目前剛畢業一年都不到,在紅旗州黨委辦公室秘書處擔任一個普通的小科員。
但是秦羽墨反覆強調了此人的不凡,讓何文君一定要重用,所以她今天特地約了他來土家縣一敘。
朱子昊也不繞彎子,他咳嗽了聲認真道:“何書記,以下這些事情是羽墨姐讓我告訴你的。”
何文君放下了茶杯,點點頭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朱子昊一字一句道:“土家縣縣委書記魯佑霆的後臺可不一般,他以前曾經是紅旗州黨委書記的秘書。”
何文君咦了一聲,隨後朱子昊認真道:“然後,當年的州黨委書記,如今已經是黔周省委組織部部長了。”
何文君嘆了口氣道:“難怪行事如此囂張。”
朱子昊嗯了聲道:“我們黔周省委的情況特別複雜,我級別太低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反正就這麼說把,不同於一般省份,要麼一家獨大要麼兩派勢力互相制約,我們黔周省裡起碼有四五股力量,如今處於一種,怎麼說呢,很微妙的平衡中,但是這種平衡其實是很脆弱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一直在想,萬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