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算了,我今天就不留在這裡吃飯了,只是我有句話不知道如何開口……”
高振德連忙解釋一番表示兒子不懂事,思遠別介意,劉思遠搖搖頭,認真的道:“我就是覺得,以貴公子這脾氣,怎麼看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啊,人家生意人講究一個八面玲瓏,和氣生財,而他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肯定沒有少得罪人吧?”
高靜波咯咯嬌笑起來道:“還真被堂哥說中了,我哥他獨立做生意不但一次沒成過,還得罪了我爸不少老客戶,我也早說說過了,就這驢脾氣壓根不是生意人的料!我看啊,這次土家縣的裝修工程也夠嗆!”
這番話明顯揭了高孝美的瘡疤,他一臉扭曲的樣子怒罵道:“你等著瞧!看我怎麼拿下這個工程!那個方秀美根本不是我對手!”
劉思遠沒有聽說過什麼方秀美,倒不是因為後者太厲害,估計是太雜魚了,他堂堂省委組織部部長哪記得住那麼多泛泛之輩……
高靜波咯咯笑道:“我可是聽老爸說過,方秀美來頭可不小,那可是我們省交通運輸廳常務副廳長孫國慶的情婦!”
高孝美哼了聲道:“放心,我有何書記支援,怕他不成?何書記二十五歲當讓副書記,後面的來頭會小嗎?會怕他一個交運廳常務副廳長?你們看著吧!呵呵,不過一個副廳級幹部而已!”
劉思遠本都想走人了,忍不住回頭道:“孫國慶同志高配的正廳級……”
高孝美厄的一聲,表情略顯尷尬,不過他還是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道:“正廳……怎麼了!老子不怕他!”
劉思遠搖搖頭懶得理會他,倒是心裡突然對土家縣這個裝修工程有點興趣了,突然他想到一個嚴重問題,忍不住問了句道:“何文君是縣委副書記,務虛工作的,不可能由她來負責裝修工程招標吧?”
高孝美咦了聲道:“哦,你勉強也算是官場中人,有點見識,那就告訴你一點內幕,這事真正的負責人是縣委常委,副縣長趙國棟,但是趙國棟的靠山就是何書記!”
劉思遠嘴巴張老大道:“靠……靠山?!”
高孝美嘿嘿一笑道:“土家縣情況我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趙國棟去年時候曾經被時任縣委書記逼得走投無路,堂堂副縣長還是常委,淪落到人見人欺的地步,關鍵時刻是何文君從天而降,從水深火熱中救了他,這才讓他趙國棟在土家縣繼續立足,後來他實名舉報縣委書記,引發了我們黔周近年來最大的違紀事件,連省委組織部長都栽了,上面很生氣,聽說派了個非常強勢的新組織部長來我們黔周。”
劉思遠愣了下道:“也不是很強勢啊……”
高孝美不理會他,自顧自略帶得意的繼續道:“反正趙國棟那傢伙在黔周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哪怕沒有被他牽連,甚至因為那個窩案得到利益的人,看到他都趕緊繞道走,知道原因不?”
劉思遠心理苦笑,他當然知道深層次原因,現在那幫傢伙,手頭乾淨的有幾個?趙國棟這種六親不認,往死裡舉報的傢伙,誰敢和他接近?
果然高孝美也是這意思,他繼續介紹道:“反正趙國棟現在在土家縣官場上就是過街老鼠,差點就是人人喊打了,還好有何書記罩著他!所以他凡事都得聽何書記的話,不然他老早被人找個藉口免掉或者打發到清水衙門了,可憐何書記不容易啊,又要和裴書記,蕭縣長都,又要照顧趙國棟……”
劉思遠沒說什麼,該聽的都聽過了,他不顧高振德挽留,自顧自就走了,結果還沒出小區,高靜波從後面追了過來,她笑嘻嘻道:“堂哥,我哥這人就是這死德行,你說的對,他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都是被我媽給慣出來的毛病,你別往心理面去!”
劉思遠對這個堂妹倒是印象很不錯,他笑呵呵道:“放心,我沒往心裡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