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住噴管的枝椏被噴劑噴到,立刻枯萎了。有越來越多的枝椏試圖去堵住洞口,但完全招架不住,只要碰到噴劑,它立刻就蔫了,根本纏不了一點。
枝椏不得不鬆開了噴管。
噴頭終於得到釋放,它不斷湧出大量噴霧,孔亮甩著噴頭,在四周胡亂噴灑著,把綠枝椏噴得節節敗退。
原本幾人的手腳都被綠枝椏捆住了,這下,捆住他們的瞬間變成了枯樹枝。
綠巨物見大勢已去,飛快地朝四面八方收回枝椏。
十個人瞬間手腳一鬆,就連武器都紛紛掉在了地上,可惜刀刃都被卷壞了,鐵棍和狼牙棒也被扭彎了。
“天啊……”
孔亮虛弱地喊了一聲,鬆開按著開關的手,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其餘人早就渾身脫力,紛紛仰躺在炙熱的水泥地上。
飛行員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又轉了轉被枝椏的葉子鋸得密密麻麻的傷口,仰天長嘆了一聲,“我們這是從鬼門關裡撿了一條命回來嗎?”
“綠巨物對噴劑十分恐懼,但想要摧毀噴劑的心情也很急切,接下來,我們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崔振德在這裡年紀最大,一句話剛說完,他已經累得差點連氣都喘不上來。
他本來在團隊作戰中就是最弱的那一個,其他人身上都是小傷,只有崔振德,剛剛枝椏直接在他的小腿上鋸了個口子,甚至有一片葉子已經鑽進了他的肉裡。
如果剛剛孔亮的動作再慢一點,崔振德腿就要被鋸下來一大片肉了。
就在眾人調整狀態的時候,地上的血引起了周米橙的注意,她往身旁一看,才發現崔振德腿上的血。
“崔教授,你的腿?”
周米橙的聲音引來眾人的目光,他們都齊齊地往崔振德的腿上看去。
“嘶。”
只一眼,就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傷口,大概是一根手指的長度,就像被人用刀挑開的一樣,血嘩啦啦地往外流淌著。
隨身揹著醫藥包的伍岸在包裡掏出了止血繃帶和碘伏,簡單地消毒止血後,伍岸和一個長得很高的男生一左一右攙著崔振德,他們一塊兒走向了先行一步的武裝隊所在之地。
孔亮就像個保安一樣,舉著噴頭的管子,時刻緊盯著前後左右的動靜。
武裝大隊在三條街道外的一家傢俱店裡,由昨天來過的飛行員在隊伍前帶路。
走了大約一個多鐘頭後,終於走到了碰頭的店門口,眾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見了緊閉的捲簾門下有暗沉刺眼的紅色。
伍岸把卷簾門拉起後,才發現店裡的地板上淌著一灘又一灘早已經乾枯的血跡,但屋內除了血跡,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槍械外,居然見不到一點屍骨。
屋內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不難判斷出,這裡有過一場劇烈的打鬥,且不是人類和喪屍,應該是人類和綠巨物。
“我的天……”
察覺到這裡居然也進入了綠巨物的範圍內,眾人紛紛警戒起來。抄起武器,隨時進入戰鬥狀態。孔亮也舉著噴頭,走在他們前面,仔細地尋找著每一處可能被枝椏闖進來的地方。
“有人嗎!還有人活著嗎!”
飛行員敲了敲捲簾門,沒人回應。
又敲了三下,就在他們以為沒人活著的時候,屋內一個角落裡忽然發出了一個細微的聲音。
“是……b城……的……嗎?”
聽到聲音後,伍岸抬起穿著黑色長靴的腿,又握緊槍,飛快地朝那個地方走去。
那裡是一個巨大的箱子,原本用於鎖箱子的地方,被人從外面被一個鐵絲纏住了。
詭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