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作倀,壓榨軍餉,欺壓百姓,詆譭能人,令公主勃然大怒,花容變色,一聲令下率政機府眾士趕往督守府。
“啟稟公主,”文圖沿途說著,“察實,達麟藏金二百餘萬,而他入主紅城已經七月有餘,髒銀不下八百萬兩,屬下以為……”
公主臉色沉下來,打斷文圖說道:“本宮自然知道那筆銀子去哪兒了,否則達麟哪來的這般放肆!”
文圖不再言語,突然發現符柔也聰明瞭許多,估計是跟著自己學的吧。正是這比鉅款,令賓王在朝廷遊刃有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與老丞相相比逐漸佔了上風。
一行人氣派非常地進入大殿,達麟立即帶人迎接。
“恭迎公主……”紅城梟雄紛紛跪地參拜。
公主還有政機府府督的身份,凌厲程度不亞於賓王,眾人各自揣摩著,不知道政機府為何突然降臨督守府,為何沒有接到任何訊息。
符柔走近達麟,居高臨下而視,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一片片撒下去,一張,兩張,三張,隨後手一鬆,數十張紙片紛紛揚揚飄下,有的便落在達麟的冠冕之上,搖搖欲墜,不刻便張揚下來,落在地上,映入達麟眼中。
“達麟,你貪贓枉法,罪大惡極,真是辜負了朝廷的提點,太后娘娘的厚愛啊!”符柔聲音雖低,可是如同驚雷般在殿內炸開,有的殿臣偷偷觀看,嚇得魂不附體,那不是藏匿與當鋪中的銀票嘛!
轉眼間,一名老官萎靡癱軟下去!
公主已經破開當行玄機,拿出了罪證,滿殿的鉅貪紛紛汗下。
達麟雙手後撤,躲開滿地銀票,彷彿那票子與自己毫無干係一般,保持著跪姿辯解:“回公主,這些銀子確實是卑職存於當行內,可是微臣從未花過一文,只是等待日後晉奉給朝廷,卑職只是留個後手,萬一哪天稅賦不足,也好拿這些銀子補上虧空,免得挨朝廷的板子,只是管理不當,臣下自願領受責罰,可絕無貪贓之念啊,你們說,是不是?”他左右顧盼,圓球一樣的身子晃來晃去。
“是啊,是啊,公主,督守大人說的沒錯……”十來名官員齊聲迎合著,嘟噥著。
文圖早就知道他們攻守同盟,將貪汙軍餉變為公款私存,這個罪過就輕多了,按照皇朝律例,只要銀子不缺,最多也就罰幾個月俸祿。
符柔大怒,手指達麟喝問:“紅城違反兵府規定,擅自施行三等兵制,你等剋扣了軍餉數百萬兩之巨,本宮想問問你,那些銀子都哪裡去了?”
達麟不急不慌,沉穩答道:“回公主,紅城將這些銀兩返給了朝廷,用於幫襯西北貧困之地籌兵,為此,兵府還犒賞了微臣,賜忠肱之兵的牌匾,眼下還懸掛在兵帳之中……”這一席話,將八百萬銀子的去向推給朝廷,那裡有賓王監國,政機府無權查問,看上去有理有據,不容反駁。
公主本想借此再威風一次,沒想到一開口就吃了閉門羹,氣得手腕顫動,無奈之下又瞧向文圖,自己則下意識地回退一步。
文圖見狀,不緊不慢扶起搖搖欲墜老官,嘴上不斷說著:“都起來吧,都起來吧……”
“謝公主……”十幾人這才緩緩起身,心有餘悸瞧著政機府的人。
文圖掏出眾官的銀票,又彎下腰拾起達麟的票子,捏在一起不斷揮動著,“這樣說來,政機府也應該褒獎各位啊,結餘軍資資助兄弟城池,勤儉持政解決後顧之憂,”說著認真地數著銀票,一邊又胡亂說著,“難得,難得啊,你們都是朝廷的忠良……”
“文府督過獎了,不敢當,不敢當……”達麟擦著額頭汗水,示意身旁各官。
又是一片恭維聲,看似這場劫難算是逃過去了,銀子沒了可以再賺,只要保住頭上烏紗就好。
符柔沉著臉審視著,心中怒火叢生;聶良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