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鏃手一招,將蠍尾飛鱉召回,託在掌心,沉聲道:“你既然煉就了萬豔紅花蠱,為什麼不乘機破我本命神蠱?”
七神娘娘咯咯大笑:“現在你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了吧?我們聯手對付耶律老狗,尚有一線生機;像現在這般自相殘殺,無異於自尋死路!”
一旁的共霆正被那隻行動迅速、有如鬼魅的蛤蟆弄得疲於奔命,無法分心作法、施展蠱術,心中叫苦不迭,聞言連忙喝道:“那你先把這隻食屍澤蛙收了。”
七神娘娘輕笑一聲,手一指,便令食屍澤蛙動彈不得,接著一招手,將其納入袖中,揹負雙手,徐徐道:“怎麼樣?”
苟鏃與共霆對望一眼,心中均不住盤算該把賭注下在那一邊。終於,共霆首先開口,猶豫地道:“師父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我們。”
苟鏃也深有同感,不過他亦深知耶律紅花的厲害,萬豔紅花蠱雖然是蠱宗非常厲害的絕學,但是耶律紅花未必不能破解;而且他與共霆為全性命,一直對七神娘娘虛與委蛇,現在他們既然已經與七神娘娘翻臉,就算幫助七神娘娘殺了耶律紅花,七神娘娘也不會再相信他們,耶律紅花之後,七神娘娘怎麼也不會放過他們,不由暗悔失策,不該貿然暗算七神娘娘。苟鏃想到這裡,一時心如亂麻,不知如何是好。
共霆見苟鏃不答,急聲道:“五師兄!”
苟鏃猛然驚醒,毅然道:“好,我們一起去見師父!”
“好,老夫就讓你們見個夠。”隨著毫無感情的漠然語調,耶律紅花帶著邱晨、澹臺明珠與易天行徐徐走來。
苟鏃與共霆見到邱晨腰間赫然掛著烏得明的人頭,斷頸仍在不住滴血,正在那裡齜牙咧嘴,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痛苦一般,想起耶律紅花拘禁元神的狠毒巫術,不由心膽俱寒,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師父!”
七神娘娘卻傲然而立,任由漫天飛舞的紅花護著身體,淡淡地道:“師父。”
耶律紅花望著花牆內的七神娘娘,頷首道:“好,好,想不到你居然可以這麼快便煉成萬豔紅花蠱。老夫真是走了眼,你的資質比之瘴烈那畜生,有過之而無不及。”
七神娘娘目光一黯,悽然搖頭:“你沒有看錯,憑我自己,根本不可能這麼快煉成萬豔紅花蠱,此蠱是先夫助我煉成的。”
耶律紅花目射寒光:“瘴烈那畜生怎麼會知道萬豔紅花蠱的煉法?!”
七神娘娘大笑道:“我知道,他自然就知道。我雖然疑心重,對自己的丈夫卻還信得過。瘴烈雖然心狠手辣,對我卻也不錯。”
耶律紅花怒道:“老夫難道不信任他?他怎麼對老夫?”
七神娘娘冷笑道:“信任?除了你自己,你真正信任過誰?哼,若非瘴烈資質上佳,適合作你的爐鼎,你會對他那麼好?”
耶律紅花雙目直欲噴火,不過仍然不忘瞥了易天行一眼,見他毫無異樣,心下稍安,呵斥道:“住嘴!老夫對你不薄,你居然……”
七神娘娘亦怒道:“老狗住嘴!你身為人師,欺凌女徒,算是不薄嗎?”
耶律紅花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出,大喝一聲,悍然出手,擊向七神娘娘的護身花牆,紅色花瓣碰上他的手掌,登時如雨般墜下。邱晨與澹臺明珠見狀,亦立即出手,攻向跪倒在地的苟鏃與共霆。易天行本來便覺蠱宗之內爾虞我詐、均非善類,不欲插手蠱宗的恩怨,只想殺七神娘娘報其暗算之仇,但現在見耶律紅花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大感沒趣,於是站在當地,坐山觀虎。
苟鏃與共霆二人大驚,連忙就地一滾,挺身躍起,一面招架,一面呼喊道:“住手!”見邱晨與澹臺明珠置若罔聞,又接著道:“二位何故咄咄逼人?”
邱晨冷笑道:“師父有命,凡是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