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了!”
湘採柔又新換了一把帶有“湘妃沉睡圖”的美人扇,低頭看了一下新裝,覺得不夠配自己的妝容,又換了一身更為輕柔、華美、暴露的紫羅煙紗裝,這才如弱柳扶風一般,一步三搖,踩著碎小卻倉促的步子,急急趕向紫羅亭。
臨近紫羅亭,她似是想起什麼似的,忽而停下腳步,稍稍整理了一下裝束,放慢了步子,使自己的姿態更加完美、妖嬈,每走一步,搖曳的恰到好處。
此時的北冥即墨正悠閒慵懶的歪坐在紫羅亭的竹榻上,一款華美的白袍遮去三分英氣,竟多了幾分儒雅的感覺。本就長的天下無雙,此時經過裡裡外外特意的裝扮,更是如一顆絕美明珠,光芒萬丈。
本走的精緻的湘採柔,在遠遠的望見北冥即墨的剎那,忍不住加快了步子,靠近亭子時,已稍顯氣喘吁吁。
整整七個月了,夢裡夢外多少次思念這張俊美、霸氣的容顏,今日得見,不由得激動萬分。
北冥即墨剛瞥見湘採柔的時候,心忽而漏了半拍,“母后!!”他失神,那聲“母后”差點兒叫出聲來。
當他定睛會神,再看是湘採柔的時候,不由得整個眉頭蹙成一團兒,眉間的火雲愈發妖嬈,想要把她燒死一般。
北冥即墨偏過頭去,長長的吸了口氣,將心中的火氣壓下,再看湘採柔時,故意放柔的眸光,長袖輕輕一揮,示意她走過來。
湘採柔哪還顧得上儀容,一路小跑上了涼亭,一個扭臀,歪倒在北冥即墨的懷裡。
她貪婪的汲取著獨屬他的味道,腰肢兒如水蛇一般緊緊的貼著他的腹,雙手藤條兒似的的環緊了他,這才滿面嬌羞,杏眼迷離的嬌嗔:“殿下……妾日思夜想,終於盼回了殿下,殿下好狠心,怎這般時日才召見賤妾?”那春波盪漾的杏眼此時沾沾雨滴,愈發嬌豔。
北冥即墨淡淡一笑,玉指勾起了她嬌軟嫩滑的下巴,“倒是本王不會憐香惜玉了,美人說的對,本王自當,罰酒一杯!”北冥即墨淡淡的勾起,輕輕的放下,眼眸一瞟,這時,一旁的婢女端來一杯酒。
湘採柔纖細掩面,嬌羞的巧笑,忽而接過那杯酒水,痴痴的道:“當然,要罰!”
她將那杯酒緩緩送到北冥即墨唇邊,蔥指點點碰觸北冥即墨的緋唇,眼眸顧盼流彩的送他飲下那杯酒,同時,趁他不注意,將自己的紫煙羅紗披肩輕輕落下,露出香豔的柔肩一角。
北冥即墨將她的動作全部收進眼底,不作聲色,心底泛起了一股股厭惡的感覺,越發覺得眼前這婦人不僅狂妄,更與蕩。婦無異。
忽而,他又想到樂來兮,那個讓人不知所措的丫頭,每當他靠近她時,她不僅會百般躲避,而且面上還露出極其厭惡的神色。為何,同樣是女人,差別會這麼大呢?
“美人真是心急,竟連晚間也等不到了?”北冥即墨玉指輕輕一挑,將那滑落的紫煙羅紗披肩重新與她遮上,一把推開了正要發。情的湘採柔,眼眸望向遠處,忽而道:“本王看今日天氣尚好,百花爭豔,美人陪本王一起遊園如何?”
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面兒被揶揄,湘採柔頓覺臉上火辣辣的,也下意識到自己的確輕浮了,於是裝作萬分羞愧的模樣,往周圍望了望,似乎拼命遮掩,她剛才之舉純屬不小心。
此時,一聽北冥即墨要遊園,立刻嬌聲道:“妾萬分歡喜隨殿下四處走走!”
北冥即墨聽她答應,立即起身,離開了濃妝豔抹的身子,頓覺神清氣爽,他蹙眉,搞不明白,為何這女人今日濃妝豔抹的像個戲子。
北冥即墨剛起身,湘採柔便覺那身影猶如一堵高大、堅硬的牆壁擋在面前,威武霸氣而不失儒雅,她越發愛極了,不免有些出神。
忽見北冥即墨已經走下臺階,忙起身匆匆跟了上去,走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