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現在城市這麼大,流動人口也多,人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冷漠,一個人消失個三四年,除了血脈相連的親人,都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人去關心,這個社會啊,也不知道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
丹巴怔怔地看了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朋友好一會兒,他畢竟不是個慣於沉默的人,在這個壓抑的環境裡,難免有了訴說的慾望。
“孫老師,你知道嗎?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種陽,他有一個好家庭,有關心他的父母親人,還有阿柳。
阿柳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善良,純潔,絕頂聰明,人類所有美好的品質都能夠從她的身上找到。當我知道阿柳喜歡種陽的時候,真的是既嫉妒,又羨慕。
可是這麼幸福著的種陽,怎麼就忽然不快樂了呢?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我認識的那個種陽,就像太陽一般溫暖強壯,否則怎麼能得到阿柳的垂青。”
丹巴很困惑地皺著眉頭,說道:“是因為阿柳離開了?可是阿柳說過一定會回來的,阿柳從來說話算話,絕對不會食言,而且阿柳只離開了一年而已,再說,要是真的想念,大不了大學畢業之後出國去找她嘛,為什麼這麼自暴自棄?”
歐陽尋點了支菸,完全無視牆壁上那‘禁止吸菸’的醒目條幅,心裡面七上八下地鬧騰得厲害。
這個時候,楊清影卻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病房裡面了。
她一揮手,把整個病房用結界罩住,想了想,又加了兩層高階幻術,畢竟歐陽尋這傢伙就曾經闖進過西門設定的結界,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你,你是楊清影?怎麼是你在這兒?丹巴呢?”種陽在清影施加了法術後,意識清醒起來。他掙扎著坐起身,咬著嘴唇,欲言又止地望著清影。
清影笑了笑,跳到床扶手上面坐好。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隻紅蘋果來,咯嘣,咯嘣地咬著,含糊不清地道:“你想問郝校長大人有沒有被撞死?你的小情人有沒有被你老爹給放出來?”
“你……你說什麼?”種陽臉色大變,震驚地指著楊清影。
“不用這麼驚訝吧。”楊清影不在乎地搖了搖頭,“不過你想得是不是太簡單了?”她一翻手,那隻引起這一切爭端的寫念力神筆就出現在她白皙修長的手中。
“這東西,雖然只是我們這些人哄孩子用的玩具,但是對於你一個精神力稍微高點兒的普通人類來說,依然不可能真正駕御,何況,這個破玩具也不是那麼有用。”
種陽恨恨得看著楊清影,面孔扭曲,臉色慘白如紙地喃喃低語:“不可能,不可能,我能救她,我能的,我能……”
楊清影低下頭,黑得透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種陽,聲音中忽然帶了一種奇妙的誘惑感。
“不過你不用絕望,我可以幫助你。”她從衣袋兒中拿出一顆流光異彩的藥丸。“看到了嗎?只要你把這顆藥送給你的阿柳,她腦子裡的異物就能消除了。”
看著種陽那雙泛著迷茫的大眼睛,楊清影優雅地笑了起來:“我是個生意人,當然不能做賠本的生意,不過我看你全身上下也沒什麼東西值我這顆藥丸,恩,這樣好了,你就把你前世施與納蘭廣夏的恩惠轉讓給我,如何?說吧,說好,這樣你的愛人就可以得到解脫,你們會有幸福的未來。”楊清影的聲音裡充滿了誘惑。
“好,好的。”種陽迷迷糊糊地說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錯啊,只這一點,就不枉我辛苦這麼長時間,其他的,算是售後服務,我會幫你搞定。”楊清影得意地聳聳肩,接著就馬不停蹄地去找種尚,她必須要趕時間才行,要是讓那幫警察搶了先,那可不得了了。
(“該死的,還朋友呢,真是會見縫插針,奸商啊,絕對的大奸商一個。”這個時候,納蘭廣夏把剛剛喝進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