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便安心了。”福王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才對著甩著手的七姑娘嗔道,“你瞧瞧你,不過是個妾,你倒要親自動手,仔細手疼呢。”竟是半點兒未將五姑娘放在眼裡。
“下一回,就拿我手上的兵就是。”陳留郡君身邊的女兵都與她在西北待了兩年,見過血,身上都帶著一股殺伐之氣,幾個閨中的女孩兒哪裡見過這個,都有些害怕。陳留郡君卻是得意地一笑,衝著一旁斂目的錦繡笑道,“繡兒,你別吃醋,以後我送你最好的,誰敢叫你不高興,你就把他給剁了!”想到湛功那張死人臉,陳留郡君便拍著胸脯豪邁地說道,“到時候,我給你再尋好的,啊!”
“瞧你,妹妹的面前,竟是越說越離譜了。”福王妃生怕錦繡羞了,便攔著這個口無遮攔的傢伙,只對著無語的錦繡溫聲道,“不過她的話也是我的意思,你們都是好姑娘,若是日後有個什麼不如意,只管與我們說,只要我們能做主的,必不叫你們吃了委屈。”
“還是娘娘心疼我們。”錦繡便抿嘴笑了。
“難道我不關心你麼?!”陳留郡君被小姑子嫌棄了,這叫一個抓心撓肝,正張牙舞爪時,便有一張紙籤飄落了下來,正好飄到錦繡的腳下,附身撿起,正要拿給心虛的陳留郡君,錦繡的目中就是微微一凝。
這字跡……很像是她二哥的啊。
不過若說是寫給陳留郡君的情書,這個……錦繡抓了抓頭……
或有人用“三人行必有我師”這一段,作為情書麼?
第159章
“這個……”面對錦繡懷疑的目光;陳留郡君咳了一聲;抓著頭問道,“繡兒啊,你知道;墨寶是什麼麼?”
“於是……”錦繡咧了咧嘴,抖了抖手上的紙籤。
必須是半夜翻了你家的牆頭偷出來這麼一件來本郡君留著夜裡回味只是不能告訴你啊哈哈……陳留郡君的目光漂移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想著拿去問先生的問題,”她癟了癟嘴;憋屈地用好奇的表情問道,“這上頭是什麼意思來著?我很好奇啊。”被迫成為文盲真是太痛苦了,因為五姑娘等等等一系列外人在而不能暢所欲言的郡君大人很憂傷;順便默默地給礙眼的傢伙們記了一筆。
“我並未問這麼多。”陳留郡君真是太實誠了,錦繡不過是想把紙籤還給她罷了,誰耐煩去管二哥的閒事兒呢?此時捂著臉將紙籤交給了陳留郡君,這才低聲說道,“其實,誰家的先生都會給郡君解答一下的。”
“下一回,就叫他解答一下關雎好了。”不然怎麼能補償她被傷害了的感情呢?
陳留郡君正覺得今兒很沒有意思,便見外頭有個婆子匆匆地進來,一進來便急忙給幾個主子磕了頭,一臉驚慌地說道,“外頭英國公府上傳了話兒,說是國公爺叫四皇子從酒樓推下來了,如今竟還昏迷不醒,那府裡請姑娘們趕緊回去呢。”
“什麼?!”七姑娘小臉發白霍然站起。
“家中有事,今兒便就此別過吧。”錦繡只對著福王妃與陳留郡君福了福,見柳香儀與柳凝荷隱蔽地躲在了五姑娘的身後,三人竟是一點兒擔憂都沒有,雖然心裡也對英國公受傷不以為然,到底覺得這三人得了英國公的恩情,半點兒感恩都沒有,心裡越發厭惡,只看都不看這三人一眼,匆匆地跟著七姑娘而去。
一路上七姑娘慌得不行,只低聲與錦繡說道,“大伯父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大伯孃會不會傷心呢?”她低聲嘆道,“好容易有了兩年好日子過,六姐姐還未有孕,若是真生出變故來,這一守孝豈不是耽擱了?”她見錦繡以歪嘴,便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大伯父是家裡的頂樑柱,一直庇護我們,可是我也與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她沉默了片刻方說道,“當年母親沒的時候,是大伯孃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