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了就討厭!”趙凝玉咬牙跺腳,甩頭就往居住的院落方向走去,對顧冬晴的恨意更是加深,幾乎到了憎惡的地步。
“別理她。你晚上的藥喝了沒?”他就算再忙仍不忘盯緊她喝藥,雖然冬晴懂得照顧自己,早晚湯藥不曾間斷,他依舊像個老媽子一樣,不厭其煩地問著。
“還在爐上溫著,正準備回頭喝去。”
“我扶你回房。你身子不好,還要為二弟煩心,以後太操勞的事你千萬別碰,要多休息,知道嗎?”
他念了她一路,冬晴知道他餘怒未消,需要發洩,就沒有嫌他吵了。
回到東廂房,趙系玦還來不及推開房門,一抹影子便先由內慌亂閃出,差點撞上了顧冬晴。
“你……你是玉兒的丫鬟?偷偷摸摸跑到我們房裡做什麼?”趙系玦瞧見由房裡衝出來的是趙凝玉手邊的人,立即提高警戒,扭住她的手。“你是進來偷東西,還是想對冬晴不利?”
丫鬟受驚一跪,抖著身軀直叫不敢。“奴婢沒有偷東西,更沒有膽子對大少夫人不利,是小姐……是小姐要我……”
“說清楚!要是你敢隱瞞一個字,我立刻將你送官府嚴辦!”趙系玦想來就怒火中燒,玉兒又做了什麼事想欺侮冬晴了?
“是……是……”她是了老半天,在趙系玦加重手上力道後才吃疼地說出真相。“小、小姐要我把她的珍珠項鍊……還、還有瑪瑙手鐲……放到大少夫人的枕……枕頭下。”
“她想誣賴冬晴手腳不乾淨,盜她東西?!”他不在的這些年,爹孃究竟是把玉兒養成怎樣的個性了?竟然做出這種栽贓嫁禍的齷齪行徑!
他捉起丫鬟,將她交給楊總管發落後,便衝回房內把枕頭下的珠寶全掃進錦袋裡,帶著顧冬晴前往趙凝玉的落院,將錦袋丟到她腳邊。
趙凝玉拾起錦袋,才往束口裡一探,心就涼了一大截,但她仍故作鎮定地問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吧!你竟然命人把這些東西放到冬晴的枕頭下,想誣賴她手腳不乾淨,要爹孃將她趕出家門,是不?”他實在痛心,小時候抱在懷裡呵護細哄的妹妹,心地怎麼變得如此醜陋?
“……還有嗎?”趙凝玉臉色一沉,難怪等不到派去的丫鬟回來,看來是失風被捉了。
若是僅有栽贓一事被人揭穿那倒還好,她早就想好說詞了,要是讓大哥知道她主要是要丫鬟在顧冬晴固定服下的湯藥內下毒,恐怕……
“你還有臉問!這還不夠嗎?還是你又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趙系玦眯起眼,戒備萬分地盯著她瞧,像防賊一樣。
趙凝玉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捅進一刀,卻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睨視顧冬晴。“我不過好心,見她沒什麼首飾,要下人送幾件過去而已,免得別人說我們趙家小器吝嗇,穿著寒酸。”
“你還有藉口好說!那你為何不當面送,偏要在背地裡玩把戲?”
“我就算當面送,你還不是以為我玩把戲?我就算真心、就算假意,你有用心瞭解嗎?你回來後滿腦子只有她,何曾把我仔仔細細看在眼底了?”趙凝玉淌下兩道淚水,正巧落入了前來關心的老人家眼裡。
“又怎麼了?玦兒,你又為了冬晴鬧得玉兒不開心嗎?好好一個家,能不能過幾天平靜日子啊!”趙父喟嘆,整天被這種小事煩心,正事都不用做了嗎?
“爹爹,女兒不過想送點東西給顧姑娘,大哥就認為我耍心眼,想誣賴她偷東西。天地良心,女兒可從來不曾有這等想法!”趙凝玉遞上錦袋,幸好大哥拿了繡工精細的錦袋裝她的珠寶,幫了她的說詞一把。
“玦兒,這是怎麼回事?你一下說我們不接受冬晴,一下又懷疑玉兒對她的好意,不是教我們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