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邊緣,聳立著一片早已經荒廢的豪華樓盤。曾經,這裡被視為尊貴與奢華的象徵,建築外觀華麗,線條流暢,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精心的設計與高昂的造價。
然而,如今這片樓盤卻陷入了一片死寂。五六米高的門洞下是早已經鏽跡斑斑的大門以及後來人為壘建的防禦工事,一塊金屬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彷彿在述說著昔日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步入其中,庭院裡雜草叢生,肆意蔓延,掩蓋了曾經精心鋪設的磚石小路。
高樓的窗戶大多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曾經華麗的大堂,如今佈滿了灰塵和蛛網,華麗的水晶吊燈搖搖欲墜,地面的瓷磚也出現了裂縫。
電梯早已經停止執行,樓梯間瀰漫著腐竹的氣息。房間內,裝修精華的牆壁開始剝落,昂貴的傢俱也已經殘破不堪,被歲月侵蝕得面目全非。
曾經的豪華泳池,如今乾涸見底,池底堆積著落葉和垃圾。健身房裡的器械鏽跡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整個樓盤宛如一座被時間遺忘了的孤城,寂靜而荒涼。再也看不見昔日的熱鬧和喧囂,只留下一片衰敗的景象。
一輛三一重卡轟鳴著穿過雜草叢生的巨大門洞,從一線高達三四層的建築群下面透過,車輛搖晃著來到樓盤中心地帶,這裡被人為開掘出來一大片的空曠之地,原本的鋪設的道路都被人掀起,露出了下面的土地出來。
重型卡車發出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車子也猛然驟停,車上站著的人都被慣性拉扯著朝前方跌倒。
幾個彪雄大漢從車上跳了下來,有的直接走到車尾去解開車斗的尾部護欄,有的用手掌大力拍打著車斗,粗暴的喊著要車上的人迅速下車來。
不多會工夫,車後面的那群人陸續從卡車上下來,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對於未來迷茫而又顯得恐懼。
“這裡就是以後你們工作的田地了,你們安心在這裡種田,喪屍的危險就交給我們去處理,每天你們認真工作後還能得到一次食物發放。”一個高個男人扯著嗓子大聲的吼道。“你們要喊著我們救世軍的仁慈,認真工作!表現好的還可以獲得更多的食物,不過要是想私自藏匿糧食或者偷跑的話,你們看看左前方那棵大樹!那……就是違規者的下場!”大漢指著前面不遠地方的一棵大樹,下面吊滿了早已經死透了的乾屍,現在在那邊無聲的隨風輕輕搖擺著。
這群人顯然被這一下嚇壞了,大家都不由的朝著身後退了一步,相互之間更多的恐懼的眼神交流。
“好啦!你們也別怕,在這樣的末日,能有吃有住,你們就已經要感恩戴德了,再說我們這的勞動也不是很辛苦,每天只需要工作十五個小時就可以了。要是調皮耍滑頭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丟到工廠去上班,那邊聽說最少每天都是十八個小時的工作量。”
大漢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看著眾人驚恐的面容,好像能從中攝取到無盡的快樂一樣。
這一車十一人正是今天在鶴舞天下營地強行徵收的那批難民,三車分開送到了不同的地方。這車送到這主要是種植田地,應該算是比較輕鬆的一種工作了。所以這群難民的身體素質也沒那麼高,普遍個頭都不高,婦孺老少都有。
這十一個人也不是一字排開的站著,他們畏畏縮縮的聚集在一團,這讓開口說話的男人有些惱火。
“大家站好了,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以後看到我要叫我單(shan)總,聽到了沒!”這個自稱單總的男人走進人群中,手裡提著一根棒球棍,不時對著低著頭的人用棒子伸到他們下巴下,強行讓他抬頭看向自己。
“咦?”走了幾步,單總就被眼前這個嬌小個頭的人吸引了,別人穿的過於破爛不堪,這人倒是還穿戴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