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莫雨傾如此吃驚的樣子,瞬時心中只剩下重逢的喜悅。
這時的莫雨傾只能睜大雙眼,連眨都不敢眨,生怕這是一時的幻覺。
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不可能的!這不可能啊!
真的不可能嗎?
難道真的就沒想過他會出現嗎?
不是不知道身邊跟著暗衛,可是除了每月那五天時間的有意失蹤,平時他做事根本沒要瞞他們,就是料定了他們會向這個人彙報,他就是要眼前這人一點點看清楚,他的身體雖是少年的莫雨傾,可靈魂卻和他一樣,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是平等的,說喜歡也不是年少的懵懂無知。
這次的事他也早已安排妥當,至於這毒,他雖沒解藥,可是機緣巧合,他恰恰知道其他解法,只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其實心裡早就在期待了吧,就是想要知道,在這個男人得知他遇到危險時,會做到什麼地步。
而如今,他就站在他面前。
驚訝褪去,笑容緩緩揚起,如同花苞初綻,花瓣一片片輕輕抖動慢慢舒展,最終開出一片燦爛。
飛奔到門前緊緊地擁住這思念入骨的人,任心臟不聽話地激烈跳動,震得胸口發疼。
莫醒微笑著回擁懷中的少年,聽他在耳邊反覆低語。
父皇,父皇……
阻止了外面的爭鬥,又讓人給莫醒帶來的人安排了住處,莫雨傾和莫醒才得以坐下休息。
一室的安靜,莫雨傾卻只是默默地看著莫醒,而莫醒倒也配合,就那樣微微笑著任他看個夠。
“父皇,你說這真的不是夢嗎?”莫雨傾說著伸手摸了摸莫醒的臉,痴痴地笑了一陣又道:“很真實呢,我果然不是在做夢對吧?”
莫醒拉下莫雨傾的手,終是忍不住放在唇邊吻了吻。
“傾兒……”
千言萬語只化作嘆息般的輕喚。
“先把藥吃了。”
莫醒修長的手指捏著一粒藥丸放入莫雨傾口中。莫雨傾覺得被莫醒手指碰到的唇一麻,然後毫不猶豫地嚥下。莫醒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眼睛眨也不眨的莫雨傾,低低地笑了。
“傾兒都不怕這是毒藥嗎?”
莫雨傾上前摟住莫醒的腰,把頭枕在莫醒的肩上,這才開口。
“只要是父皇給的,就算是毒藥我也吃,更何況我知道父皇不會害我。”
一手圈住莫雨傾的身體,一手輕梳他的長髮。
“我當然不會害你,可是別人呢,如果別人要害你,你是不是也這麼毫不提防?”
糟了!父皇生氣了。
“父皇,我也不知道會有人下毒啊,我不是不小心嘛,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莫雨傾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又把某人的怒火挑起來了。
“沒事?你還說沒事?中了‘眠’的人十五天後將會無知無覺,如同睡著了一樣,可是再無清醒的可能,終會變成一個活死人,傾兒,你胡鬧也得有個限度!”
莫雨傾再次看著莫醒,總想把這兩年的時光給補回來。
“可是,父皇,我有‘醒’啊。”
莫醒一愣,只見莫雨傾在他頸邊輕輕地笑了。
“你不是給我送來了解藥嗎?”
莫醒無奈的抱著莫雨傾,跟著也笑了出來。
“真是不長進,這麼大了怎麼還是這麼調皮。如果父皇今日不來,你又待如何?”
“其實事情往往就那麼巧,這毒我恰巧在一本古書上看過,上面的解法還不止一種,當時我就記了一種最易解的方法,如今就算父皇沒來,我也可以自行解毒。”
“如此看來此次是父皇多事了。”
莫醒把莫雨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