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只不過他嘴角的那種弧度,會讓人誤以為他對一切都不屑一顧。
可事實上,誰都無法避免的,會有特別在乎,特別想要保護的東西吧。跡部景吾也不可能例外,無非是比別人會掩飾罷了。
“本大爺不管那些,我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沉默了許久,跡部景吾才淡淡的開口,鼻音濃重,尾音拖長。
多麼熟悉的說話方式。
季瞳聽後好奇的問,“另外一件事?”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除了那條簡訊外,跟他還有其他糾葛。
抓耳撓腮的細想了半天,才突然茅塞頓開,就轉過身對著躲在柱子後的跡部說,“啊……難道你指的是,嵐要我做小碩的女友的事?”
“嘁,你還真會猜。”
“如果真是這個,我告訴你我早拒絕了!”她異常認真的回答,語氣用的很到位,讓跡部不由得倉促一笑。然後,他終於從陰影裡閃出身形,手插著褲兜,邊走近她邊問,“喂,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他的表情這下算是徹底看清了,不過季瞳覺得還是像剛才那樣朦朧著比較好,因為他眼裡帶著的光實在太過危險,精透而冰涼,讓季瞳恍惚以為自己身處在警署的拷問室裡,正等著被拘留。
“裝傻?我裝什麼傻?”她離開座位,隨著跡部的靠近慢慢後退,像是戒備著藏刀的罪犯,每一根寒毛都豎立了。
跡部大手固定著劉海,仰起臉,審視著她說,“非要本大爺點明麼?”季瞳注意到他的手在褲兜裡輕輕抖了下,內心的恐懼嗶地昇華,感覺自己的胡亂聯想正在逐步的實現。
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啊!
儘管知道例如被暗殺,被報復之類的事情,會發生在冰帝發生在自己身上而兇手是跡部的機率大於等於零,但季瞳還是完全無法做到讓自己冷靜。畢竟人膽子的大小不是一天就能改變和決定的,要她拿出勇氣去頂撞此時此刻的跡部,除非你告訴她她今晚就能看到手冢的裸體,否則,你就是把她羞辱到一文不值,她也一樣會蜷縮在角落裡,用她無辜的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空氣中的某個點,再抽風地大喊呀滅爹。
總結一句,季瞳就是遇弱則強遇強則弱的典型。
讓我們一起對她豎起大拇指,再衝下翻轉吧。
“你還是點明瞭的好……”
果不其然,在堅持了還不到一分鐘後,季瞳繳械投降,決定給跡部景吾快刀斬亂麻的機會。她從小就有一個觀念,那就是早死早超生,所以一旦在她這有任何杯具上演了,她都會希望能儘管解決,比如考試考砸了,比如徹夜未歸了,哪怕知道結局是被老媽的鐵拳或者拖鞋揍的家都不認得,她也會覺得早一些挨的比較輕。
“那本大爺就直說了。”
“唔。”
“你最好不要用我不會相信的藉口來搪塞。”
“我保證!儘量……”
“呵……”
跡部對於季瞳的懦弱視若無睹,並再一次冷笑,一隻手點上高挺的鼻樑,另一隻手在褲兜裡動了幾下,然後就拿出了一條閃閃發亮,像是裝著水的項鍊,讓季瞳的視線在第一時間就被吸引。跡部伸直了手臂將它貼到季瞳的眼前,好讓她看的更清楚,順便晃了晃,神情嚴肅地問她說,“這是施華洛世奇明年一月才推的新款,本大爺要問問你,是怎麼得到的?”
跡部的問題是應該足夠讓她慌張的,可說實話,季瞳此刻的心情只有心痛。
她看著殘缺的水晶項鍊,抿著嘴唇很久都沒有接話。
她的內心在滴血,倒也並非是她喜歡這條項鍊喜歡到視它如寶的地步,而是因為它是唯一跟著自己一起穿越的東西,對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