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談場戀愛,也未嘗不可。
畢竟也用不著結婚,一輩子都捆死在一起,至少能在自己對陳識尚有興趣的時候,能得到他。
這種依賴感在馬上要分開之際越來越強烈,陸執與腦袋埋進陳識脖頸裡,聲音悶著開口說:“等我回來,你要來機場接我。”
被陸執與用依賴的語氣撒撒嬌,這事讓陳識總感覺自己很特別,他也對這種狀態特別上頭,自然也就願意哄著。
“知道了知道了。”
“要及時回我訊息。”
“有時差,我怎麼及時回你。”
“那醒來立馬給我回。”
陳識笑著戳了戳他的腦袋:“你怎麼跟初中生談戀愛一樣啊。”
西方城市長大的陸執與向來不遮掩自己的任何情緒,愛意就像撲向卡納島的層層白浪,捲起無數星星點點的碎光,將一切淹沒。
這場短暫的分離以一個纏綿的吻結束,陳識沒有送他進去,目送陸執與離開後,方庭宇又將他送回了公寓。
陸執與的公寓很大,一個人住還挺孤單的,陳識當晚便領著饅頭回家了,順道收拾一下行李,到時候帶一部分到陸執與那邊去住。
傍晚時候,陳識給蔣琛舟定下新婚禮物的那家店打電話來,說手錶已經到了。
陳識親自去店裡拿,這個手錶比陳識買過的任何一個大件都貴,還是店員領著他到貴賓室坐著送上來的。
是一塊藍色氣質的表,較深的顏色很襯蔣琛舟的氣質,被好好得封進了包裝袋之後,陳識又去樓下的男裝層逛了逛。
西裝店門口擺著身材高大的模特才能穿出韻味的墨綠色青果領西裝,質感極佳,陳識看得眼前一亮。
陳識不太愛穿西裝,只給自己挑了套不怎麼會出錯的黑色西裝,用以參加蔣琛舟的婚禮,而門口那套西裝,他訂了一套陸執與能穿的尺碼,寄到公寓。
新買的黑色西裝在房間裡掛了兩天,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被取了下來,陳識難得穿得這樣一絲不苟,他在鏡子前好一陣整理,這才踏出家門,打車前去參加婚禮。
被包下的酒店很是氣派,到處都掛著氣球和綵帶,鋪在紅毯兩邊的花以白色為主,簇擁在一起,新鮮漂亮。延伸到大廳主舞臺鋪滿了花,鑽燈垂直落下,碎了一地琳琅的光。
陳識很快找到了兩位伴郎,他打完招呼後,站在伴郎身邊顯得有些侷促。
直到蔣琛舟抽出空來跟伴郎叮囑一些事項,這才跟陳識撞上了。
“阿舟,新婚快樂啊。”陳識眉眼彎彎,主動道。
蔣琛舟那點僵硬的表情還是沒能躲過陳識的眼睛,本打算跟伴郎打個招呼說看能不能讓自己送戒指,這下又打了退堂鼓。
還是別讓阿舟更不高興了。
“給你送的新婚禮物。”陳識拎起袋子遞給蔣琛舟。
蔣琛舟不想收,一點兒都不想收。
被迫擠出來的笑顯得有點苦澀。
“謝謝。”
陳識這下心裡比他還要更苦澀,雖然也勾著唇,可眼底的失落和難過讓他瞬間失去了剛剛的興奮勁,一下就焉巴了下來。
“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蔣琛舟緊咬著牙,視線追逐著陳識失魂落魄地入座的背影,身後的室友拍了拍他的肩。
“你跟小識鬧矛盾啦?”
蔣琛舟搖頭,手卻不自覺握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