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劃破天空的一抹亮光瞬間消失在天際,陳識著急地抬頭看去,他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天上已經遍佈了星星點點的亮光。
“快看!”
無數顆白的藍的星辰逐漸在夜空中顯露,泛著光斑的一條銀河像綢緞般在天空中央,無數星辰躺在它懷中。
“好漂亮啊!”
陳識有些興奮地拍了拍陸執與的手,眼底落下的光比星星還要更漂亮,那人卻是瞧他瞧得認真,認真點頭道:“確實漂亮。”
“要許願嗎?”陸執與問他。
已經不記得自己許過多少次願望的陳識搖了搖頭。
“那我要許願。”陸執與雙手合十,輕輕閉了眼。
陳識盯著他的側臉看,視線又投向包容了天際萬物的燦然星河,可它聆聽不到每個人的願望。
“希望陳識在我身邊的時候,能永遠都這麼開心。”
陳識扭頭,倏地跌入陸執與的眸中。
幽深的藍眸倒映出片片星河,他眼底是溫柔的笑意,偌大的城鎮邊緣,只剩他們兩個。
數千萬塵埃在此刻靜止。
陳識輕輕捧住陸執與的臉,湊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
在銀河下,一個不帶情慾的,虔誠的吻。
“現在你要知道,許願是沒有用的,你想要獲得真心,就得拿真心來換。”
“如果你想要讓我開心,你就得更愛我一點。”
紐西蘭之行在周硯的再三催促下終於結束了,奶糖一改在陸執與面前老實乖巧的樣子,暴露出惡霸本性,在醫院經常欺負其他小貓咪。
陸執與和陳識感覺自己像是去學校接不聽話兒子的家長,周硯絮絮叨叨列了奶糖的一行罪名,然後面色不善地把貓給塞回了陸執與懷裡。
“下次送饅頭過來,奶糖我不接收了。”
“我們下個月要去滑雪。”
周硯發出一聲怪叫。
“我不管,你送去方庭宇家裡,別再來嚯嚯我了。”
上了車,陸執與拎著奶糖的耳朵教訓。
“你怎麼回事啊?一點都聽話。”
陳識把車踩停在了紅綠燈路口,點評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看,你媽媽都嫌棄你。”
“陸執與!”陳識小聲罵他,“你少亂喊。”
“我也沒喊錯啊,爸爸的老婆可不就是媽媽嗎?”
老婆這兩個字眼熟悉到陳識耳根一熱,自從紐西蘭看完銀河回來以後,陳識和他的關係可謂是突飛猛進,陸執與死乞白賴揣著兩盒避孕套擠進了陳識的房間,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你少胡說。”
陳識耳朵紅了一片,說話自然是沒了威懾力。
“我等會要去趟公司,先送你回去還是怎麼樣?”
“陳總,帶我一塊去。”
“別打趣我。”
倒還是一樣的不經逗,陸執與忍不住笑,修長的手指卡進奶糖柔順的貓毛裡,視線似有若無地落在陳識身上。
陳識算公司裡年紀比較大的,職場工作經歷也比較豐富,大家都叫他陳哥,公司規模還不算大,基本上都是些年輕人在當主力軍。
跟在陳識後頭進來的男人有人在門口撞見過,當時就引起了討論,這次沒想到直接到辦公室裡來了。
陳識進了辦公室處理檔案,出來的時候,陸執與已經像一隻花蝴蝶似的跟辦公室裡小屁孩們打成一片了。
見陳識出來,大家小聲歡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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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識:“?”
陸執與倒是絲毫不害臊,走到陳識面前後還笑眯眯地說:“總纏著我問,我只好跟他們說我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