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咒語,使梓欣陷入昏睡的狀態,而後他才由一隻白狐幻化成一位長身挺立、面貌俊秀的少年。他溫柔的抱起梓欣,吹了一口氣,四周立刻冒出了一個大火圈,把他倆圍在當中,使得素來畏火的狼不敢接近。直到狼群逐漸散去,他才施咒讓火圈消失,抱著梓欣平安的回到莫家。
趙鈺把梓欣放在床上後,便一直坐在床沿,依依不捨的撫著她蘋果般的臉頰。他要把她仔細的看個夠,再深深的印在心坎上,這輩子他只想要她一人。
“少主,該回去了,你剛才一用法術,族中長老便知道你在這裡了;他們已經動身前來迎接你,再不走恐怕會給莫家惹麻煩哪!”
是丹青狐以千里傳音術把訊息傳到他耳中;趙鈺輕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施用法術的後果呢?但今晚為了梓欣,他毫不後悔。趙鈺俯下身吻著她嬌豔的紅唇,“小梓欣,我等著你長大成人並愛上我那一天的到來,我要你成為我唯一的妻子,所以你絕對不可以在我還沒來接你之前愛上別的男人,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在她唇邊似允諾、似宣誓地說著。
然後,他把手放在她額上,抹去一切有關白狐的記憶,這半年來所發生的一切將不復存在。他雖不願如此做,但為了梓欣日後平靜的生活著想,他還是忍痛親自動手除去這段令他終身難忘的回憶。臨走前,他還帶走了那幅人狐畫像,什麼都沒有留下,只在心底悄悄把這一切珍藏起來,做為日後相聚的準備。
回到狐仙洞之後的趙鈺過了好長一段悶悶不樂的日子,他變得有些淡漠,不大與人親近,成天只痴痴地望著牆上的畫像發呆,一動也不動。
族裡的人一再建議去找比言出氣,報復他加諸在趙鈺身上的屈辱,但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何必呢?我除了有狐仙的血統之外,還有人的血脈,若為了這等小事引起人狐大戰,那我豈不是罪過更大?”
族人們哪裡會知道,若不是那次意外,他恐怕一輩子也不會遇見梓欣,所以他甚至有些感謝那場劫數呢!
不久之後,這事竟傳到宮裡,皇上與妲兒知道自己的小兒子竟遇上如此危險的事又失蹤了半年之久,大感不滿與震驚,忙把他接回宮去,留在身邊照顧。
那年趙鈺正好十五歲,梓欣則還只是九歲大的小女娃。
梓欣一覺醒來,腦中仍是一片混沌,但那雙漂亮的紫眸卻仍徘徊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十年了,自十年前的某個夏夜開始,她就反覆作著同樣的夢,夢中總有一雙滿是深情與痛苦的紫眸凝視著她。她能感受到紫眸的主人似乎想要對她傾訴些什麼,但當她伸出雙手想要觸控時,一切卻又消失,徒留滿腹的愁悵與憾恨。
“小姐,這麼早就醒了,又是作了古怪的夢吧?”丫鬟蓮兒捧著洗臉水顫巍巍的走進來,一見梓欣呆呆地坐在床上,忍不住取笑她。
“什麼古怪的夢?那雙紫眸可惹得我淚流滿面呢!”梓欣撇撇嘴,沒好氣的說。
“喲,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愁善感啦?”蓮兒眨眼笑道。在莫家,這主人不像主人、丫鬟不像丫鬟的情形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每天多得是這種針鋒相對的場面。
梓欣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洗了臉,任蓮兒為自己整理細柔的長髮。“喂,等一等,把頭髮全束起來,我們今天溜進城去玩玩。”
“小姐,你安分一點行不行?我們前天才去逛過市集,怎麼今天又要上街?”
“好玩嘛,難道你想整天待在家裡刺繡嗎?何況我們前天出門是否有碰上什麼麻煩?沒有嘛!還不是平平安安地返回家門?”梓欣鼓動那三寸不爛之舌進行遊說工作,她就不信蓮兒會說得過她。
果然,蓮兒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我的好小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別人像你這年紀早都許配給人家,當賢妻良母去了,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