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得聲音。
李明翰抬頭看向站在他右側的修女,她頭上包著繃帶腋下拄著柺杖,腿上的傷口已經用一種古怪的凝膠暫時封閉住,看著多娜臉上溫柔得笑容李明翰抬起手小心擦了擦自己嘴角的爛泥和剛才濺上去的唾液,“多娜姐,你好點了嗎?”他指了指多娜腿上得傷口問道。
“我?”多娜看看腿側得傷口,抬起頭對李明翰笑了笑,“沒關係,已經好多了。”她拖過一張破爛的椅子,謝絕了李明翰的幫助自己依靠著柺杖費勁得坐了下來,喘了口氣用滿是自嘲得聲音說道,“看來陛下還覺得我做的不夠多。”
多娜的自嘲讓李明翰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才好,他並不喜歡修女們這種幾近狂熱的自我犧牲心態,雖然她們在平時看起來像是一群很普通很執拗的女性,但是一旦談到信仰問題便變得不可理喻————李明翰吃這個虧已經吃的夠多了,他不想再被同一個坑絆倒。
沉默得氣氛讓李明翰轉過頭再次把目光投注在外面的風暴中,他這個角度並無法觀察到風暴的全貌,要是想要看清楚和真實體驗這毀天滅地的威能的話……李明翰並不覺得他有那種用生命去體驗外面風暴威力的狂熱情緒。
這時喬伊斯走了過來,她輕輕把手搭在了多娜肩膀上,看著沉默得男人的側臉,看著他臉上的泥灰和下巴上沾滿塵土以及乾涸血液的短短胡茬————李明翰並不是一個有著絡腮鬍子的男人,他的鬍子很少。
“很漂亮的風暴,不是嗎?”喬伊斯得聲音無端變得低沉起來,她想起曾經李明翰對他講過的故事,那裡面的‘追風人’就是一群追尋著龍捲風的勇士,他們的生命甚至還沒有手中相機吐出來的那捲膠捲或者資料盤來的重要。
看到了那風暴,喬伊斯想起了那些犧牲的姐妹,看著回憶裡那一張張笑容變成了冰冷得照片,喬伊斯突然發現她著急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是啊。”李明翰回頭看了一眼喬伊斯,她同樣滿臉疲憊,動力裝甲的外表上佈滿了細密的劃痕和一些小小的凹坑。
可能是覺得此時的氣氛顯得太沉重了,李明翰勉強在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他正要說話卻突然注意到了喬伊斯手裡提著的那樣東西————黑色帶一個古怪帽簷的奇形頭盔,外表特別做過不反光的鈍化處理,而且頭盔正面的十字形保護屏上還有四個細小得圓疤,如同蜘蛛網一般的細密裂縫放射在那圓形的傷疤周圍。
“我想這是你的。”喬伊斯對李明翰笑了笑,把頭盔丟給了李明翰,它在空中旋轉著把腦後的審判庭與機械教的雙重塗裝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
“謝謝。”李明翰探手接住了頭盔把它掛在背後的掛鉤上,此刻這個頭盔哪怕沒有破損他也不敢戴,畢竟沒人知道上面是否被混沌給加了什麼佐料。
“這是什麼?”
見李明翰沒有回答,喬伊斯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手帕來,她俯身下來想要幫多娜擦掉臉上的塵土和血跡,而多娜則皺著眉頭一把推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帕,她的反抗讓喬伊斯發出一陣輕笑聲,接著她用手捏住了多娜的下巴,不容對方抗拒得抬手幫她把臉擦了個乾乾淨淨。
而喬伊斯在做完這一切之後還特地繞到了多娜面前,擋住了李明翰的視線,她蹲低身體仔細看了看多娜得小臉後開心得說道,“對嘛,這樣才能見我們的審判官大人。”她說這話讓開了身形好讓李明翰能與多娜來個面對面。
李明翰本以為這是喬伊斯在與多娜的打情罵俏,他還在暗自猜測面前兩人誰是騎士誰是公主,可是喬伊斯話鋒一轉卻把他給捲到了風暴中央。
“我靠!”李明翰抗議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他一時間還沒從外面那宏偉的風暴中恢復過來,聲音也自然帶了一絲狂放和不羈。
“不不不……”喬伊斯抬手對李明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