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上次打獵曾在巫木山巔瞧過遠處,雖山重山視線有限,但那座山光禿禿的,非常高,感覺要衝破雲層一般。”
青衫男子擺擺手,“這蛋你們又是何處所得?”還不待眾人回覆,他又忙說,“算了,還是先將此蛋還回去,否則鳴蛇尋至,此邑必大旱,寸草不生,重則村毀人亡!”
“什麼!”男子的一席話瞬間讓裡三層外三層的村民都驚恐的散開了,生怕沾染了不詳。
此時溫南才得以瞧見那蛇卵,足有一人合抱那樣粗,表面光滑如玉,似乎有一種淡淡的金屬感透出。
“什麼,這是災蛇之卵?”男子的一席話驚動了村裡的幾位老人,杵著柺杖,來到蛇卵前。鳴蛇的傳說巫木村自古就有,被稱為災蛇。
“那怎麼辦?”那個名叫大壯的男人有點慌了,他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一隻獠牙大狗口下搶過來的,以為是個寶貝,想著抱回村子裡被大家誇誇英勇呢,結果卻是個宰星。
“當時我們瞧見一隻獠牙大狗要吃這蛋,以為是什麼寶貝,才打死了那隻狗搶了這蛋,狗肉都被我們帶回來了。”
青衫男子沉吟了片刻,“也許是出了什麼變故,否則普通的野獸再飢不擇食也不敢擅闖鳴蛇的領地。我瞧見村外有一條河,可以將此卵放入河中,河自西向東而流,也許能引走禍端。”
溫南摸摸臉,槽屬性爆表,暗自尋思:莫非這就是禍水東引的最早典故?
“這……”老人有些猶豫了,雖然會引來災禍,但若是能避過災禍,鳴蛇之卵肯定是好東西,堪稱珍寶。
瞧著眾人眼神中的猶豫,溫南也是嘆了嘆,果然在哪個世界都一樣,為了絕對的利益,有時候什麼風險都願意擔,去搏一搏,在這個世界尤為的明顯,畢竟生存都那麼的殘酷。
青衫男子明顯也瞧出了村民的猶豫,倒也不多勸,畢竟他只是一個外人,這種事情要村民自己決斷,誰知道鳴蛇到底發生了什麼呢,萬一鳴蛇已死,蛇卵被野獸所盜,自己讓他們放棄此卵豈不是壞了他人的一樁氣運。
幾個老人用手摩挲著柺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下不了決心,畢竟關乎著一個村子的存亡。
倒是溫南一個勁的急啊,但又不敢插話,不停腓腹,“拜託,這可是啥鳴蛇的卵,你們非要留著幹嘛啊!把災星引來了,都說了是村毀人亡了,別這麼倔好嗎!”
“此蛋本應遠在萬里之外,卻出現在我們村子,是天意,卻不知是祥瑞還是禍端,此事需要我們商量一二。”幾個老人環視一圈,對著青衫男子道。
商量,商量你妹啊,你們是天枰座嗎?選擇恐懼症?商量的時候鳴蛇來了怎麼辦?溫南此時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卻忘了自己似乎也是天枰座。
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青衫男子搖搖頭,倒也識趣,徑直收拾東西離開了。
幾個老人讓人將蛋搬進了祭壇裡,又吩咐眾人準備些肉食,不知道要做什麼。
溫南迴到自己的住處,心裡隱約有些不詳的預感,“我靠,這群村民怎麼感覺像窮瘋了搶銀行的流浪漢啊。莫非真要把那蛋留下來?你們賭命也別帶上我啊。”
事實證明,老人的古板超乎溫南的想象,憑著祭壇面前扔了幾個爛骨頭,就固執的認為這是天賜。
“不行,我還不想死這裡。通天城看不成也不能英年早逝啊。”溫南都快把出油的頭皮摳破了,也實在想不出個法子,自己沒啥本事更沒膽量,不可能像吟遊詩人那般瀟灑的說走就走,遠離禍端,但自己似乎也沒有啥能耐勸得住那群固執的老頭。
黑夜來的出乎意料的快,夜空都彷彿要墜落下來一般的黑,寂靜的讓人胸悶。
溫南躡手躡腳的摸出了房門,心裡暗自想著,這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