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紅的臉,看上去真像猴屁股。
“崔將軍,不好啦,你帶回來的那個人跑啦!”他衝下來,看也不看雪兒地就衝崔將軍報告,“我就說嘛,這人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結果今天果然……唉,幸好沒有讓他在小院裡做事……”
聽不下去了,雪兒在旁邊火冒三丈,“伊管家,你說誰不是好人呢?”
“崔將軍你不知道……”他正在跟崔將軍說話,被雪兒一下打斷,有些不高興地瞄了雪兒一眼,指指雪兒看向崔將軍,“崔將軍,您這是從哪裡找來一個要飯的小叫花?還牽著一條破狗,當心汙了您的身份……”又揮手趕了趕雪兒,“去去去,要飯也不知道看看地兒……”
崔將軍有些好笑地扯扯嘴角,木在一旁也咳得一張臉通紅,而雪兒,則黑了一張老臉可惜臉上泥太厚,看不出來。
“伊總管,你好好看看,這‘小叫花’是誰?”好半晌,崔將軍忍住笑,問。
伊總管皺皺眉,“咦”了一聲,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我一遍,捋了捋自己那一撮自認為是“美髯”的山羊鬍,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眯了又眯,最後,衝崔將軍搖了搖頭,“嘶……不認識啊……”
“那他這身衣服呢?”崔將軍指了指被雪兒穿的依稀彷彿的白色衣服。
伊管家又眯了眯眼,再仔細一看,突然倒抽了一口氣,“這這……這是我好不容易找給那個壞蛋的天蠶衣啊!怎麼穿在這小叫花身上了?”看來他吃驚不小,一雙綠豆眼陡然間放大了數倍。突然,眼角瞄到站在雪兒身旁的麻花,看了半晌,“怎麼這狗……這麼眼熟……”
“汪汪……”麻花衝他搖搖尾巴。
他一下子跳離了數米遠,想了想,又湊近仔細地把麻花打量了一番,突然一把抱住麻花,哭得老淚縱橫,“小黃啊小黃,我的兒啊,你怎麼成這樣了都?你跑哪裡去了?”那模樣,激動得就像父子團聚。
雪兒的臉更黑了……烏鴉嘎嘎嘎嘎飛過……
“伊總管,你認出了你的狗,你再看看這個小叫花是誰?”木臉已經憋得醬紅,他再不說兩句話我估計他得憋成內傷。
“我咋知道那小叫花是誰,竟然膽敢把我的小黃拐去要飯……”
“咳咳……咳……”崔將軍的臉漲紅中……
迫不得已,雪兒指著自己的鼻子,衝伊管家叫道,“伊總管,是我,我啦!”
他伸長脖子,又打量了我一遍,突然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娘啊,你是冷逸寒!”
雪兒激動得差點流下老淚,“兒啊,你終於認出為娘了?”
結果,伊總管一口氣沒上來,晃了晃腦袋,暈倒在地……
在房間裡洗了個澡,雪兒足足用去了三大桶的水才初見人樣。來倒水的僕人看到那似墨般烏黑的洗澡水,竟忍不住地抖了幾抖。
散著有些溼漉漉的墜至腰際的長髮,又換上了伊總管剛剛差人上街幫雪兒買回來的一套紫色的男裝,雪兒這才又跑出房去找正在議事的崔將軍。在小院這幾天,啥帥哥都沒見到,從伊總管以下,僕人一個比一個矬,雪兒怎麼能不趁著崔將軍來的機會好好瞄幾眼帥哥美男彌補一下雪兒多日來的虧空!
繞過花園,雪兒剛走到議事廳,正思索著該怎麼求嶽青陽放我去崔將軍的軍營,就聽到崔將軍正在裡面為雪兒正名:“……大帥,相信卑職的話應該讓您清楚了吧,冷逸寒不可能是壞人的!”他的話說得如此自信,又如此的擲地有聲,卻讓雪兒心底不禁一驚。
壞人?剛剛伊管家也在說壞人。難道他們都在懷疑我是大壞人不成,包括崔將軍,包括嶽青陽,包括木,包括伊總管……這上上下下,都在懷疑我是壞人嗎?(壞人:不好的人!嘻嘻。)
我怎麼就成壞人了?就因為我曾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