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又逗樂了雪雁,她笑著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道:“總而言之,都是我這個做奴婢的不好。”
水浩卻正色說道:“雪雁,日後不許你再稱呼自己奴婢。在我的心裡,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奴婢看,你聰明、機靈、仁義、寬厚,且還武藝高強,依我看,你到更像一個女俠呢!”
“我像女俠?二公子,你可太會說笑了!”雪雁聽罷,甜甜的笑了起來。那樣子真是可愛得緊,水浩竟一時看得呆住了。
忽地,雪雁想起來什麼,連忙說道:“你看看我,應該快給二公子敷藥才是。只是現在我這沒有什麼好的金創藥了,不過,我看這裡靠著山,我可以上山去採些草藥來。”
水浩道:“不行,現在天色已晚,你一個女孩家獨自上山豈不危險?”
雪雁信心滿滿地說道:“不打緊,天剛擦黑,打個燈籠照亮足以了。我方才遠遠地看見半山腰處就有一叢綠油油的草,那就是最好的草藥。二公子,放心,我去去就來。你留在這裡好好保護我們姑娘吧。”雪雁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不過片刻功夫,她就回來了,手裡拿著幾棵藥草。進門後,也顧不得喝水,將藥草細細嚼爛,隨後敷在水浩的傷口上。
水浩過意不起,便問道:“搗爛了不就就行了,幹嗎非要用嘴嚼。”
雪雁道:“搗藥,一則太慢,二則不似嘴嚼的那樣易於讓傷口吸收。”
水浩感激地說道:“雪雁,真的很感謝你。”
雪雁笑道:“原該我感謝公子才是,若不是你,我們姑娘豈能好的這麼快?”
水浩不由訝然道:“我這傷和大嫂有什麼關係?”
雪雁看了他一眼,調皮地說道:“公子怎麼忘了?我也是學過醫術的,那日你端來的藥湯,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當時就有點懷疑了。方才又看到你的傷口,猜也能猜出來了。”
水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心底為雪雁的心思縝密感到佩服。又道:“對了,你不要把傷口包得那麼鼓,不然被大嫂看見就不好了。我不想讓她因為這件事感到絲毫的歉疚。”
雪雁聽罷,心中暗想:原來他只想默默的為姑娘付出,卻不想讓姑娘知道絲毫。他這份對姑娘無私的深情打動了雪雁,她的眼睛又溼潤起來。他們水氏兄弟為何都是這般多情呢?只可惜,他的深情姑娘就不能得知了。如此重情重義的男兒也實在是世間少有,他日,也不知我有沒有福氣得到這樣一個男子的深愛?想到這裡,雪雁不由紅了臉頰,暗罵自己,好好地聯絡到自己的身上做什麼!
雪雁細緻地位水浩敷好藥,又完好的包紮好了。水浩不由讚道:“雪雁姑娘,你的醫術真可謂是高超呀!”
雪雁羞怯地低下頭,道:“二公子過獎了。雪雁這點手藝,實在不算什麼。”
她那嬌羞的樣子,讓水浩看得分外舒服。他彎起好看的嘴唇道:“以後不要叫我二公子了,你為我治好了傷就是我的恩人了。還叫我二公子,不是太生分了?”
他的這番話讓雪雁的心沒來由地亂跳起來。她快步站起身,開啟了房門,臨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囑咐道:“水大哥這兩日一定要多加註意,明日我再來幫你換藥。”
望著雪雁離開的倩影,水浩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之感。
雪雁回房後,沒有忘記水浩的囑託,周全的隱瞞了水浩的傷情。
次日一早,水浩早早起身,著店裡的夥計幫著套好馬車,在門口等著黛玉。
再走一日,就能到達北越城了。三人的心中都很是興奮。約莫在黃昏時分,三人終於進城。見到城中到處張燈結綵的,倒是好一派喜氣。
水浩忍不住拉住身邊的一位路人詢問道:“請問,貴國這幾日是要慶祝什麼節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