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把手伸到眼前,看到手上粘乎乎的乳白狀液體,突然有一種很想吐的衝動……
然而,還沒等雪兒吐出來,木早已一臉焦急地跨進羊圈,一把把雪兒扯到地上,抱住那頭羊哭得像死了爹孃,“木木,木木,我的好木木,你怎麼樣了?”那羊見了他,就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般,“咩咩”直叫喚,頭也直往他懷裡靠。他抖動著手小心地伸到羊的肚子下面,輕輕地摸了摸剛剛雪兒擠的地方,“廢了,廢了……”他喃喃道,嗚嗚地又哭了起來,“冷——逸——寒!”他一聲怒喝,衝著雪兒走了過來……
看他這麼激動的樣子,雪兒腦腺體一下分泌旺盛起來,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嗞溜”一聲從他伸出手來的腋下鑽過,以雪兒從來沒有過的火燒屁股的速度,箭一般地跨過羊圈逃命去也。後來雪兒估計了一下,當時那速度,估計應該超過劉翔!
最後,在木的強烈抗議下,雪兒又被分到馬廄裡。
傍晚的時候,崔將軍帶領部眾打獵回來,卡卡命令雪兒上去把馬全牽回來。
然而,牽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馬這種動物是很欺生的,看到不熟的臉孔,就算我已經牽到了它的韁繩,它也不會跟雪兒走。
雪兒壯著膽子,好不容易才把幾匹馬牽到了馬廄,正想去牽耶律逐原的坐騎“鹿兒”這匹威風凜凜的黑馬,卻見它就跟它那臭脾氣的主人一樣,雪兒一接近,它立刻倒豎耳朵,警惕地看著雪兒,不斷地噴著熱氣,還呲著嘴露出了一口馬齒。
幹嘛,比牙白啊?
本就被剛剛幾匹馬折騰得夠嗆的雪兒一時沒了耐性,也呲著嘴,衝它露出自己的一口牙齒,心道,如何,比你牙白吧!
奈何“鹿兒”一看我牙比它白,不高興了,仰天長嘯,豎起了整個身子,馬蹄一蹬——我的娘呀!雪兒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架勢,一見這樣立刻很沒膽地抱頭滾了幾滾。
“咔嚓”一聲,拴它的那根木條一下子斷了,只見它拖著木條就飛快地向營地外衝去……
聽到它得得的跑遠了,雪兒這才抬起頭來狂呼:“快來人啊,馬跑了馬跑了!”
“得得得……”突然,一陣馬蹄聲從我身後傳來,雪兒轉頭一看,不會吧,雪兒剛剛牽進馬廄的幾匹馬怎麼也跑出來了?
“怎麼回事?”崔將軍看著我,看著亂成一團的營地,臉色鐵青地問。
卡卡跑了上來,看到崔將軍和我,連禮節都不顧了,直接衝我大吼,“冷逸寒,你剛剛沒有把馬廄的門關上嗎?”
看著他那一張張得忒大的嘴,雪兒一得瑟,直接縮排崔將軍的後面,安全啊!。
跑走的馬匹最後全被悉數的追了回來,其中就數崔將軍的“鹿兒”最絕,崔將軍把手放在嘴邊一個唿哨,它就自己又跑了回來,倚到崔將軍身邊,噴著熱氣撒著歡兒,眼睛還哀怨地撇了雪兒一眼。
僅僅一天時間,雪兒在營裡就打響了名號。大家一致決定,替雪兒向崔將軍求情,堅決不要雪兒再做苦役的生活,調雪兒進了廚房,和大娘一起去準備大家的晚餐。
雪兒到廚房的時候,大娘正在清理大家今天打回來的野味,見雪兒來幫忙,就囑咐我幫她燒點開水,好讓她呆會好清洗野味時用。雪兒喏喏地答應,從缸裡把水舀出來倒進鍋裡,又添了些柴草,但等了半晌,也不見火燒起來,水也一直溫著。
大娘見狀,很好心的告訴雪兒要吹火筒去吹吹火,這樣火才會旺起來。雪兒於是拿了吹火筒,蹲在灶臺下很賣力地吹著灶火。也許是因為柴不幹,雪兒吹了很久,腮幫都鼓痛了,臉都被汗糊出了道道,但火就是不見旺,反而有大量的濃煙升起來,嗆得雪兒肺都咳痛了。
抹了把咳出來的淚花,雪兒突然感覺很委屈。
心裡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