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皆是有數,要發給遺族,瞞不下來。但賞金和賜物。就都省下了。而且那些突厥人也不都是有遺族的……”
辛棄疾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是一群奴販,仁義廉恥四個字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婊子的牌坊而已。
“既然節夫你這麼有把握,愚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如果真的能將泰西大軍一舉蕩清,第一個功勞,必然逃不出節夫你的雙手!”
一年!
辛棄疾有耐心等上一年!
……………………
按照漢歷,已是八月。而若是用著西曆,則已是九月。不過不論用著是哪一家的歷法,秋天已經降臨到地中海的東岸。
天氣漸漸涼爽起來,乾燥了一個夏天的土地,也迎來了珍貴的雨水。隨著進駐紅海港的遠征軍,一支接著一支的到來,派出在外遊弋邀戰的遊騎們,而也越來越活躍。
一支三十多人的遊騎,身著大宋騎兵特有的胸甲。他們都是軍學實習生,王大海、熊伯達、唐輝等人都在其中,準備在下部隊之前,先歷練一下。他們離開了西奈半島南端的據點,一路北上,深入耶穌撒冷王國的領土。在他們身後,是第四艦隊陸戰營的四千軍隊,他們已經攻下了耶穌撒冷王國的南端要塞希布倫城。
這是辛棄疾定下的作戰方案。一座城、一座城的去攻克,一座堡、一座堡的去拔出。不動耶穌撒冷,而是慢慢的蠶食,逼得耶穌撒冷向梵蒂岡去求援。要想讓大宋的軍隊剋制住自己的攻擊力,難度並不低。但在辛棄疾的控制下,戰爭正在順利的進行中。
三十多名騎兵提著韁繩在曠野中疾行,一眾騎兵之中,只有王大海一人,是袖著雙手,全憑腳力控制坐騎的行動。好幾個同學看著羨慕,也想學著一學,但不論他們怎麼做,胯下的戰馬總是不肯聽從使喚。左扭右扭,將佇列衝得一團亂。
熊伯達也是了試了好久,最後終於放棄了,嘆道:“若論騎術,果然還是王大哥最為高明!”
三人的一位同學,搖頭晃腦的笑道:“此是家傳啊!家學淵源嘛……”
王大海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他人拿他的家世說話。放開雙手,跟周圍同學一樣,提著韁繩前進。
騎兵小隊行軍北上。正午時分,一座城市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比起一路看到其他城市,這座城池要大上許多。而擺在城頭之上,一具具反射著陽光的金屬物體,讓王大海等人覺得十分的眼熟。
“是火炮?!”熊伯達驚訝的叫起。
“是火炮!”王大海肯定道。
唐輝舉著望遠鏡,黝黑的炮身,相對於炮口過於寬厚的炮壁,讓他很容易辨認出火炮的質地。“是青銅火炮,而且是最老式的那一種。”
“青銅火炮?那不是與我們現在用的火炮差了有六十多年?!”
熊伯達笑道:“這可是值錢的古董啊!能聽個響都是難得。”
當世最早的兩門火炮,是當年鄧肯大工親自鑄造,是大宋國中如今數以萬計的火炮的祖先,並沒有在悠長的歲月中丟失。如今作為紀念品,一門安置在軍學之中,另一門則安放在海軍學校內。在早年,這兩門火炮還作為號炮使用過,每天兩間軍事學院的師生們,都是聽著青銅火炮的轟鳴聲上課下課。不過現在有了時鐘和鐘塔,為了保護珍貴的紀念物,除了開學和畢業式上,就聽不到兩門火炮的開火聲了。
唐輝搖著頭:“聽個響算什麼,弄回家去不是更好?!”
“看起來城頭上有不少的樣子,我們一人一門炮,戰後拖回家做個紀念!成親時放上兩炮,這是多大的光彩!”
聽著有人這麼一說,學生們頓時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想著用什麼辦法,將這些火炮送回家去。
“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