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周秦入道不久,對這些鬥法的奧妙玄機還有些看不透,她眼見眾人都痴痴呆呆的看著李雲東,蘇蟬和紫苑都喜上眉梢,她隱約猜到李雲東已經贏了,可週秦還是忍不住對紫苑說道:“紫苑,怎麼樣了,快說,怎麼樣了?贏了沒?”
紫苑滿臉控制不住的喜色和敬佩之色,她點頭道:“贏了!”
周秦頓時眉毛飛揚了起來,她問道:“怎麼贏的?”
紫苑看了陳雲巖一眼,只見這個年輕的修行人面色如土的站在原地,一臉失魂落魄,她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嘆了一聲,心中暗道:既生瑜,何生亮啊!這人如果不是與李雲東鬥法,也不會敗得這麼慘的!
紫苑輕嘆了一聲,她小聲對周秦解釋道:“陳雲巖其實也算是世間少有的控雷高手了,純以控雷而言,除了李雲東,可能沒人是他對手。他剛才以水引雷,在跟前模擬了一場小型的天劫,並且控制這些雷電劈在四個水杯上,因此將水杯劈成齏粉。可李雲東同樣是以水引雷,而他是以這東吳市的護城河為媒介,引的是極像天雷的雷電。其規模其威力比陳雲巖剛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要知道,越是威力大的雷,越難控制它的精準度!陳雲巖剛才之所以能夠精準的劈中茶杯,就是因為這雷電規模小!可李雲東剛才模擬的已經幾近於天雷了,這樣大威力的雷電,李雲東竟然還能精準的控制,而且精準的程度遠在陳雲巖之上!這是何等可怕的控雷手段?簡直駭人聽聞,匪夷所思!”
紫苑敬畏的看了李雲東一眼,她接著又說道:“再說了,破壞總是比修復容易的!別的不說,陳雲巖以天雷劈碎茶杯,將其劈為齏粉,其中隱含天雷威壓之下絕無生機的含義。可李雲東卻能以天雷修復破碎的茶杯,其中隱含了天雷威力雖大可其中暗藏生機的道理,這正符合我們修行人渡天劫,修正道的至理!所以,陳雲巖如果不瞎,如果不傻,如果他還有一絲的廉恥之心,就應該立刻認輸!因為他們兩者之間的鬥法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周秦聽了長出一口氣,她嘿的一聲笑,順著紫苑的目光朝著陳雲巖看去。
此時不僅是紫苑和周秦等人看著陳雲巖,整個船艙裡面的修行人都注視著陳雲巖,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的認定了陳雲巖已經輸了,只是在等陳雲巖自己認輸而已。
此時陳雲巖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機關算盡,竟然還是輸了,而且輸得還是這樣的徹底,讓自己竟然一點狡辯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他臉色白,嘴唇顫抖,像是要用全身的力氣說出認輸這幾個字似的,可話到嘴邊,卻彷彿有千斤之重,怎麼也說不出來。
陳雲巖正掙扎之時,旁邊忽然跳起一個男子,大聲道:“這場應該是我師兄贏了!”
眾人眼睛一看,卻見正是清微派的一名修行人,眾人頓時一片譁然,鬨鬧了起來:“你當我們都是瞎子,都是傻子麼?這一場你師兄能贏,我把這幾個茶杯都吃了!”
“小娃娃,別胡鬧了,輸了就是輸了,清微派輸不起麼!”
李雲東眼睛一看,卻見這個男子正是之前在天瓏山曾經和人合謀偷襲自己的那名清微派門人,他微微一笑,拱手道:“這位道友,這次該報上自己的名字了吧?”
這個男子看了李雲東一眼,不禁被李雲東的氣度所震懾,他臉頰微微一紅,硬著頭皮說道:“名字很重要麼?我們先說說眼前這個事情!”
李雲東面帶微笑的說道:“哦?怎麼說?”
這男子梗著脖子說道:“我師兄做的是小規模的天雷,而你卻是做的大規模的天雷,這本身就不公平,而且你還要開啟天窗,這就是作弊!反正我是不服!”
眾人聽這男子強詞奪理的說了一番,說到最後一句才算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