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將錄影帶留下來當證據,這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房卿嫵詢問的視線看向嚴箴,她相信在來醫院之前,嚴箴一定與楊耘揩談過了,既有發現疑惑,他絕對會先行查明。
嚴箴遺憾地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當日所有的錄影帶都不見了。”
“巧合?”楊耘措冷哼一聲。“你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其它日子的錄影帶都在,獨火災當日的失了蹤影?”
房鄉嫵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剎那間,全身的溫度都消失了。
嚴箴安撫地揉著她的肩勸道:“別這樣,起碼我們知道這場火災別有內情,否則當日的錄影帶不會這麼湊巧被偷走。”
“不管怎樣,這仍然只是推論啊!”她抖著唇鑾起“抹艱澀的笑。”我們還是無法證明那場火不是爸爸、媽媽的錯,他們不是濫好人,引狼入室、自尋死路。“這才是她心中始終解不開的結。
她不以為父母樂善好施的個性有錯,人與人之間本來就該和平相處,為什麼要互相陷害?
父母死後,她曾想過再也不幹好事,從此要做個惡人口結果她傷了嚴箴,好在他人好,不追究。
可後來她再想起,總是一陣寒慄襲上心頭。不敢想象,萬一那日傷了他,哪有今天兩人甜蜜溫馨的戀情發展。
她是這麼樣地喜歡他,希望他開心、祈求他快樂,無論如何,她不想他受傷。然後,她才想起昔日父母堅持行善的原因——但願喜歡的鄰居、朋友、同胞,大家都快樂。
父母不是為了虛名浮利才去助人的,他們只是深深喜愛著這塊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這樣單純的人,死後竟要揹負如此惡名,教她如何忍得?她……心痛啊!
“如果你堅持要找到縱火者,不妨從當夜與我在大廳相撞的女人身上查起。據我所知,她是警衛的兒子在瑩PUB釣上的一夜情伴侶,但可惜無從得知其姓名。不過那晚我與她相撞後,掉了一隻花旗銀,後來我再回去找,始終找不到,八成是她拾走了。”楊耘揩淡漠言道。
“也就是說,持有我父親收藏之花旗鎖的女人,極可能就是那晚的縱火嫌犯?”但楊耘揩怎會知道這麼多?房卿嫵不懂。“事後你還敢再回去,不怕被當成犯人扭送警局?”
楊耘揩倨傲地揚了揚眉。“既然是我的東西,就不準其它人檢便宜,我當然要回去把掉落的花旗鎖拿回來。”
“是嗎?”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大相信。
“現在證明我不是縱火犯,我可以走了吧?”他一臉譏諷地走了。
卻留下滿屋子的疑惑予嚴箴和房卿嫵。
她抹著未乾的淚沮喪地低下頭。
他坐在病床邊,安慰地摟著她的腰。“別怪他,他也是歷經辛苦才從社會邊緣爬起來,因此養成了偏激的性格。”
她好奇的眸光鎖著他。
他輕咳一聲,說道:“楊耘揩十二歲那年父親做生意失敗,欠下大筆債務,債主逼得急了,他父母居然趁他上學之際一起溜走,留下年幼的孩子獨自面對一大群豺狼虎豹似的債主。從此他就再也不相信人性了,可正因他深知被背叛的痛苦,所以他從未背叛過人。而對於你父親,那種他從未遇過的善良人物,他一定很迷惘,也真心擔憂你們無法在這個冷酷的社會活下去,所以才會想給你們一點小教訓。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一片好心的警告竟成了你一家人的奪命帖,他感到十分後悔,因此事後才會再去調查這麼多事,錄影帶、警衛兒子的性伴侶,都是他查出來的。”
事情的真相讓她張口結舌,可是……“或許他的本意是好的,但若沒有他的捆綁,爸爸、媽媽也不會葬身火窟,他們不應該死的。”烈焰焚身,多麼痛苦的事,那是她至今都無法遺忘的噩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