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邊,暈了過去!
榻上的梅廿九與地上的錦衣見有救兵來,掙扎著正要開口道謝,誰知黑衣人面罩後露出的眼睛竟然泛起陰冷的兇殺之氣!
梅廿九剛從榻上撐起身體,卻被黑衣人重新推倒在榻上,隨後寒光一閃,黑衣人竟然抽出長劍朝著梅廿九當胸便刺!
錦衣見狀悲痛地呼喊了一聲,在地上爬著向那黑衣人靠近想要阻止,卻已是相救不及!
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頭,從窗外又飄進了一條黑色人影!
進來的另一個黑衣人將手中的長劍一擋,只聽“咣叮”一聲,這把長劍與此前黑衣人手中的長劍格鬥在一起,空中金鉤鐵戈聲響,火星四濺。
先前的黑衣人的虎口一麻,手中的劍差點被震飛,心中暗暗吃驚,兩人出手十來招,先前的黑衣人頓時明瞭對方的功夫與內力遠在她之上,便無心戀戰,她賣了個破綻,便從窗戶外飛身而出,騰空掠起,施展開輕功消失在茫茫的雨夜裡……
後到的黑衣人本想追去,但又心掂著屋內的梅廿九,便不再相追。他轉身來到榻前,抱起梅廿九,只見她面色緋紅,呼吸急促,雙目迷離,一副中了迷藥的狀態,已經開始昏迷了。
黑衣人蹙起眉頭,將梅廿九放下,走到元陽道長面前,抬腳狠狠踢了元陽道長一腳,臉上的神情冷冽冰霜,“這個死道士,竟敢碰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黑衣人提著劍,直想殺了眼前這個老賊,但劍到老道的胸口,他又住了手!
他仔細端詳著元陽道長,劍眉緊蹙,似乎在思忖著什麼。而牆角的錦衣用殘餘的理智保持著自己的清醒,她緊盯著黑衣人,想看出他的身份來。
黑衣人感受到了錦衣的眼神,他回過身來,望著錦衣正要對她說些什麼話來,未關嚴的房門卻被推開了來!
也狼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方才他在花園裡遠遠看見了一條黑色的人影從樹梢上掠過,他心中一驚,連忙跟蹤上那黑衣人,但那黑衣人輕功高強,加上好象對王府很是熟悉,專門和也狼兜著圈子。
也狼跟著跟著,不小心便讓狡猾的黑衣人給逃脫了,恨得直跺腳!但轉念一想,立刻朝著梅廿九這邊的別院奔來,他擔心梅廿九與錦衣會出什麼事。
也狼進得屋子,恰好看見屋內也有個黑衣人,他心下大驚,拔劍便向黑衣人衝來!
黑衣人用劍擋住也狼的攻勢,輕輕鬆鬆便將也狼的招式化解開!
也狼狂吼一聲,便衝上前去要拼命,黑衣人輕笑一聲,道:“也狼,你最近的功夫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
話音一出,正在拼命的也狼身形一頓,如遭電擊,他緊緊盯著那黑衣人,顫聲道:“你,你和我說話?再,再說一遍!”
那黑衣人笑道:“也狼,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麼?”
也狼看著那黑衣人半晌,手中的劍咣噹一聲,掉落在地上,他高大健壯的身體也一矮,跪在了地上,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那黑衣人的腿,激動地語不成聲,“爺,爺是你麼?!你,你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黑衣人笑著,將臉上的面罩拉下,正是死而復生的洛宸天!
屋角的錦衣見狀也驚喜地睜大了眼睛,雖然她全身無力說不出話來,但眼中也已激動地落下淚來。
洛宸天將也狼扶起,拍著他的肩膀道:“別哭了,一個大男人,跟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也狼彎著高大的身子,像個孩子一樣一邊抹淚一邊嘟囔道:“也狼,也狼太激動了嘛。”
也狼看著洛宸天道:“爺,你既沒有死,為何要躲起來?我們難受也就罷了,你知道阿九夫人有多難過麼?”
洛宸天望了望榻上昏迷著的梅廿九,那雙冷冽的俊目裡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