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看望自己,和自己相談一番。
可是她註定失望了。玉珂在內院閉門高臥,連內院門都沒出,更不用說見客了。
陳大**等了又等,派在西偏院門口守著的丫鬟一直沒有訊息,她就派機靈的綠竹去探問。
綠竹很快就從外面回來了,她向陳大**稟報道:“大**,媽媽們都說將軍自從昨天傍晚進了內院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陳大**聞言,藏在素紗衣袖裡的雙手緊握成拳,雪白的牙齒咬住精心描繪的紅唇,喃喃道:“……該死的狐媚子,別怪我不客氣了……”她看向房裡侍候的青竹和墨竹,冷冷道:“你們下去吧,綠竹留下。”
“是!”青竹和墨竹施了個禮,退了下去。
陳大**方才緊繃的身子似乎放鬆了下來,她用右手輕輕撥弄著左手上戴著的寶石戒指,狀似隨意地問道:“姓孟的有沒有於嘔什麼的,徐媽媽怎麼是確定她有孕的?”
綠竹恭謹道:“徐媽媽說,每次姓孟的帶人去巡查,她都有細看,發現姓孟的面容瑩透,似有寶氣,而且胸乳漸高,腰肢漸圓,可是身材並沒有變肥,反而變瘦,因此推斷了出來。”她是陳素心的貼身丫頭,陳素心早就表示了,將來自己嫁了的話,綠竹一定是要跟著過去的,好的話做了通房,不好的話也能許了管事做管家娘子。所以,綠竹對陳素心,比攆走的翠竹和留下的青竹墨竹她們更要忠心耿耿,也更得用。
陳素心沉吟一下道:“若是能買通她的貼身丫鬟,得知她的癸水日期也是好的啊。”
綠竹蹙眉道:“白菜和青椒水潑不進,對姓孟的忠心得很;就算是外圍侍候的豆角茄子,也都是先前那個管家玉簫挑選出來的,都是沉默寡言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的。給他們禮物,也都不接,實在是無隙可乘。”
陳大**默想了一陣,道:“林媽媽那邊聯絡得怎麼樣了?”
綠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我讓孫管事出面在她家隔壁租了間房子,化名叫清瑩,約著林阿珠玩了幾次,已經點起了她的邪火,她恨姓孟的,老是說姓孟的害了她,搶走了玉將軍呢。”
陳大**溫柔地笑了:“你現在就去見她,給她點甜頭,再說說玉珂表弟被姓孟的霸攔在房裡出不來的事情。她的年紀正是衝動不要命的時候,好好給她加把柴,再點點火!”
“是!”綠竹退了下去。
綠竹退下之後,陳大**獨自一人進了臥室。
她站在梳妝鏡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是一個滿頭珠翠粉妝玉琢的豔麗佳人。陳素心撫摸著自己的臉,想著心事。她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再也等不得了。龍州家裡的祖母已經捎了信過來,要給她訂一門親事,還說對方也是龍州鉅商。哼,若是嫁了一個老男人做續絃,那她守了這麼久挑了這幾年又有什麼意義?玉珂表弟這才大勝而歸,由四品明威將軍升為三品懷遠將軍指日可待。自己若是嫁給玉珂做了三品誥命,回到龍州家裡,豈不是晃瞎那起子小娼婦的眼?那才是真正的風光呢!要麼不嫁,要麼嫁給玉珂,她下定了決心。
陳素心最後還是沒能忍耐住,當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她藉口拜訪孟蘋,來了內院。
孟蘋含笑相迎,把她迎進了內院靠東邊的小客室。她平常用的起居室和臥室相連,玉珂正在臥室裡睡覺,帶陳大**去起居室的話,萬一玉珂突然起來,怕是不方便。因此,還是起居室隔壁單獨的小客室方便一點。
陳大**當然明白孟蘋的心思,心裡暗恨,覺得這個孟姨娘是故意不讓自己見到玉珂的。
小客室因為前後皆有窗子,南北通透,夏日的時候涼快得多,所以孟蘋常常在這房裡做針線,做好的那些活計也放在靠著屏風的羅漢床上。
陳素心看到了那兩個素緞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