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以陳福不敢怠慢,等王爺一回來,立馬就回稟了王爺,只當王爺能立刻過去看望,不想王爺卻沒理會,只哼了一聲,徑直朝寢殿去了。
陳福跟在後面,不知王爺去了一趟詹府又發生什麼事,按理說伯府不是寒門小戶,男女賓客分開,自家王爺也見不到詹少夫人,怎麼瞅著像是有心事,一時不得要領。
可話還未說完,就硬著頭皮道:“襄陽王送來的徐姑娘哭哭啼啼,鬧著要見王爺。”襄陽王年下特意送了兩個美人給他。
趙世幀煩躁地揮揮手,“兩個都給襄陽王送回去,別在為這事煩我。”
陳福看王爺臉上不耐煩,不敢多說,抬腿要走。
“回來。”聽王爺喚,陳福不知何事,恭立聽王爺吩咐。
“算了,跟她說,若再鬧,送她們回去。”陳福答應聲:“是。”下去。
“王爺心善。”從小就侍候王爺的太監方公公道。
“襄陽王送來的,若退回去,依襄陽王的脾氣她二人還能活命嗎?在說……。”
趙世幀停住話頭,望了眼窗外,今兒的夜色不甚明亮,視線所及,灰黑一片,他眸底比漆黑的暗夜還深。
他由下人們侍候洗漱安置,今兒多喝酒,胃裡一暖,舒舒服服躺下,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在說詹伯府內花廳裡,女客吃得開心,聊得熱絡,酒宴竟遲遲不散。
外間男客也鬧得花樣百出,一干朝臣吃起酒來,就放下身段和平時嚴肅矜持,嚴謹的朝廷命官也多了幾分可愛。
以往嚴冬宴客,往往過不了一個時辰,菜便涼透,回鍋在熱,失去原有的味道,成了殘羹冷炙,可暖鍋子就不一樣,什麼時候都熱氣騰騰,凸顯氛圍,影響了人的心情,席上人等就格外的雀躍。
一頓酒直喝到亥時才散了,沈綰貞盯著人收拾傢伙,趙氏走過來,把她叫到偏廳,一進門,問;“今兒怎麼了?出事了嗎?怎麼變成了吃鍋子。”
她一直忙著,也沒顧上問,此刻總算人走淨了,消停了。
沈綰貞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這還了得,何人大膽做出這等陰損之事,今兒天晚,明兒讓我查出來絕不輕饒。”趙氏雖不喜讓沈綰貞搶了風頭,可伯府宴客,關係到將來繼任伯位的詹大爺聲望,不容小覷,趙氏沉臉,揣測是那個動的手腳?
☆、第五十七回
翌日;趙少夫人頭樣事就是查何人在菜裡動的手腳;她把廚房一干人等叫來;先由韓貴家的大概說了事情經過。問那兩個往前面送東西的婆子幾時走的;又幾時回來,趙氏理出一點頭緒;就是說廚房一直有人,只有片刻功夫離人,問那功夫出去登東的婆子;“你說洗好一個大碗放在灶臺上,出去片刻就被人拿走了?”
那婆子點頭;肯定地說是,趙氏問眾人;“誰拿了那隻大碗?”
眾人皆回答沒拿。
“這就奇了,沒人拿長腿跑了。”趙氏觀察眾人神色,不像是說謊,想如果是大廚房的人即便拿了碗,也沒什麼,不至於不承認。
“這麼說是外面進來人拿了碗,那個拿碗之人很可能就是給菜裡動手腳的人?”趙少夫人縷著線索循序漸進分析。
“來人。”趙氏招呼房中丫鬟,“你們分頭去各房偷著問問,查訪出誰拿了那隻大碗。”
“是少夫人。”那幾個丫鬟答應聲,就往外走,看要出門,趙氏卻又喊了聲,“回來。”那幾個丫鬟走回,聽主子還有何話吩咐。
“這事你們幾個不能出頭,那做賊的,一看你們是大房的,就能猜到查訪昨兒的事,更不敢承認。”趙氏不怪乎心細,剛把丫鬟放出去,轉念一想不妥。
趙氏對一旁站著的韓貴家的道:“你派兩個婆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