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
“徐婕妤的事,是傷了太后的心,不過方妃娘娘把出色女子都送入安王府,倒省去皇后娘娘不少心。”康嬤嬤想可惜了,安王府那些美人,本來是想入宮爭一席之地,卻被送去安王府守了活寡。
皇后聽了她的話,本來歪著說話,突然坐直身子,自言自語地道:“有法子能消了太后娘娘的怒氣。”
康嬤嬤不解地道:“皇上陪小心,日日請安,太后都不給面子,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臉面,讓太后娘娘消氣。”
李後附耳說了幾句,康嬤嬤一拍手,道:“高,皇后娘娘這主意就是高。”
“可話怎麼開口,才能不讓皇上覺得自己出於嫉妒,才能……。”皇后思謀著,手裡顛過來倒過去擺弄一柄玉如意,這是個打擊方妃最佳時機,方妃機敏,得皇上寵愛和信任,為對付方妃那賤人,她煞費苦心,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以至她多年等這樣一個時機,歷來後宮爭鬥,機會稍縱即逝,她素來警覺,絕不放過一次哪怕微小打擊對手的機會。
“皇上駕到。”李皇后正想用什麼法子,突然聽見一聲,人驟然警醒,隨之想出個主意。
李皇后整整衣裙,邁著穩健的步子迎出去,仰面皇上腳步沉重走進宮門。
“請皇上安。”李後一蹲身,皇上伸手扶起她,“皇后不用多禮。”
夫妻攜手,進寢宮。
皇上一向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可這些日子明顯心情不好,太后遷怒與他,是他估計不足,本來他不過問選秀之事,就是怕太后多心,母子生嫌隙,可太后精明睿智,怎會信他對此事全然不知道。
李皇后親自服侍皇上寬衣,脫掉靴子,皇上上炕坐下,道;“皇后,別忙活了,你也坐吧。”
皇后親自捧茶,才於對面坐下。
“太后娘娘不見朕,是生朕的氣,皇后有何主意開解太后。”皇上此刻沮喪,封徐姑娘是自己考慮不周,開罪太后,他不知用何法子挽回,金口玉言,徐姑娘已然封婕妤,若要退回去,已是不可能,此事僵持越久,母子嫌隙越深,更加讓他無顏面對太后。
皇后一看時機到了,整整衣冠,翻身下炕,朝皇上行大禮拜下去,皇上詫異看她,“皇后今兒是怎麼了?無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
皇后執意又伏下身子拜了幾拜,“臣妾願意為皇上分憂。”
趙世賢看看她,不解何意,道;“皇后何出此言?”
皇后跪地也不起身,莊重地道:“臣妾打理後宮,選秀之事,辦得不妥,太后娘娘怪罪,臣妾願意領罪,皇上將臣妾降罪,以平息太后之怒。”
趙世賢沒出聲,眼光朝皇后身上閃了閃,透過獸金香爐嫋嫋薄煙,眼睛望向別處,許久,“選秀一事,乃方妃主持,方妃辦事不利,降為……。”
皇上稍頓,“降為正八品采女。”
皇后伏在地上,頭頂皇上決絕的聲兒,這份決絕就註定一個後宮女子悲慘的命運,這聲兒裡沒有多少憐惜,李皇后大喜同時,又不覺渾身發冷。
皇上是不可能降罪皇后的,夫妻一體,皇后有錯,皇上難逃干係,何況廢后是不可能的,只有讓方妃頂罪,以消太后憤怒,趙世賢略作權衡,犧牲方妃,平息此事,是最為划算的。
趙世賢心道,方妃,既然你說愛朕,為朕做點犧牲,想必你是願意的。
慈寧宮
方妃跪在宮門口,面容憔悴,披頭散髮,頭都磕破了,宮門緊閉,也未開啟。
過了兩個時辰,沉重的宮門才‘吱呀’一聲開啟,崔長海從裡面出來,躬身皮笑肉不笑地道;“方妃娘娘,不對,方采女,太后娘娘不想見您,您先回去吧。”
方妃失聲痛哭,趴在石磚地上,可憐嬌弱的身軀,崔長海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