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這下子才真的服了,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實在是個天才兒童,若要換了我,在那種時候絕不會想到這一點,若要我去摸,只伯三天都找不到。”
“老實說,我實在也有點佩服我自己。”
“我知道你腦袋一向都靈,可是,你鼻子怎麼突然靈起來了呢?”
“就因為我鼻子有毛病,一嗅到鼻菸就會流鼻涕,所以找起來更容易。”
胡鐵花又只有嘆息。
“有時連我也弄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你都能在最後的時候想出最絕的主意,用最絕的法子化險為夷,這究竟是你的本事?還是你的運氣?”
楚留香將鼻菸壺交給可憐的女人時,她的淚已流下,滴在他手上,這滴淚,也許比任何人的淚都值得珍借。連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還有淚可流。
現在,她就算死,也沒關係了,她已找到人性中最可貴的一部分,這世上畢竟還有人拿她當人,對她關心。無論對任何女人說來,這都已足夠。
只可惜世上偏偏有很多女人只懂得珍借珍寶,不懂得這種情感的價值,等她們知道後悔時,寂寞已糾纏住她們的生命。
鼻菸壺雖找到了,楚留香卻還是留在那裡。他已無法定!
四面八方都充滿那種奇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這地方顯然已被包圍住,既不知來的有多少人,也不知是些什麼樣的人。
就連石壁也響起了那些聲音,他們的包圍就像是一面網。這面網絕沒有任何漏洞。
楚留香無論往哪裡走,都要墮入他們的網中!但他若是留在這裡,豈非也一樣要被他們找到?
他似已完全無路可走,若是胡鐵花,早就衝上去和他們拼了。
但楚留香並沒有這麼樣做,他做事永遠有他自已獨特的法子。
“他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候,想出最絕的主意。”。
這屋子最多隻有兩文寬,三丈長,只有一張桌,一張凳,一張床,既沒有窗予,也沒有別的門戶。
這屋子就正如一隻甕,楚留香就在這甕裡。
來的人最少也有一兩百個,進來搜尋的也有七八個,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根很細長的棒子。
這隻棒正如昆蟲的觸角,就等於是他們的眼睛。
這麼多人要在一間小小的屋子裡找兩個大人,簡直比“甕中捉鱉”還容易,只要他們棒子觸及楚留香,他就休想逃得了。
他們的棒於將這屋子每個角落全都摸遍了,連桌子下,床底,屋頂都沒有放過。
他們競始終沒有找到楚留香。楚留香藏到哪裡去了?
他又不是神仙,也不會魔法,難道還能真變成只臭蟲藏在床縫裡不成?何況他還帶東三娘。
這麼大兩個人,就躲在這屋子裡,為何別人就硬是找不到?想不通,沒有人能想得通。
進來搜尋的人顯然都很吃驚,已開始在拷問那可憐的女人!
“人到哪裡去了?”
“什麼人?這裡根本就沒有外人來過。”
“若沒有人來,他們三個是怎麼會死的?”
“不知道,我根本什麼都沒有看見,只聽到一兩聲驚呼,說不定他是彼此相殺死的。”
她聲音已因痛苦而顫抖,顯然正在受著極痛苦的折磨。
但她還是咬著牙忍受著,死也不肯吐露半句實話。
突聽一人道:“死的人是誰?”
話聲很熟,赫然正是丁楓的聲音。
有人很恭敬的回答道:“是大名府的趙剛,還有第六十九次巡邏的兩兄弟。”
這句話說出來,楚留香也吃了一驚。
趙剛人稱“單掌開碑”,武功之強,已可算是江湖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