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需要花更多時間在修習武藝上,又是女子,不需科考,因而沒有隨師兄去唸書。”
柳碧筠笑道:“妹妹是謙虛了,能被夫人收為徒弟,親傳武藝,豈能是愚笨之人?定是衛哥哥不捨得你吃苦,藏著你哩。”
急雲看她總往衛瑾身上扯,也不知道說什麼合適,只好去拈了個核桃,也不用核桃夾子,只看兩隻如玉手指輕輕一捏,那核桃已是裂開,露出裡頭的桃仁,急雲便將桃仁遞給柳碧筠道:“姐姐吃果子。”
柳碧筠看她這一手,心中一凜,看她也不接話頭,旁邊衛瑾也依然一副清冷的樣子,她臉上的笑幾乎掛不住,只好拿了那核桃吃了,卻完全吃不出什麼味道,對面小喜正在沏茶,看到這一幕卻是肚子幾乎笑破,她笑道:“可惜今天來得匆忙,也沒準備些肉串炭爐什麼的來燒烤一番,倒是能吃個開心。”
童靈看她難得說話,豈有不湊趣的,趕緊笑道:“小喜妹妹說得對,不如我們選個日子再來燒烤才好。”
衛瑾卻是想了想道:“上次師妹做的叫花子雞倒是好吃的,也不用什麼炭爐,方便得很。”
柳碧筠愣道:“叫花子雞?怎麼名字這麼奇怪的。”
急雲說道:“現在也沒什麼山雞在,不然倒是可以做一做的。”
衛瑾道:“你們等著。”卻是掀起長衫掖到腰帶上,往山坡下躍去,只見兔起鶻落,幾下已是不見身影,只看得幾個同窗面面相覷,平日裡看衛瑾只是溫文爾雅,沒想到今日先是看了他母親和師妹的輕功絕藝,如今又看到衛瑾露了一手,豈有不吃驚的,這才知道清微教高手能高來高往,凌空踏水不是虛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欽佩的表情,不免又對急雲更是趨奉了,有的剝果子,有的問她幾歲了,家鄉何處,倒讓一貫寡言的急雲有些應付不過來。
過了一會兒,果然看到衛瑾倒提著只五彩斑斕的山雞回了來,卻已是殺死了放了血,柳碧筠驚呼了一聲:“啊呀這樣漂亮的山雞,衛哥哥你怎麼捨得殺掉。”
衛瑾臉上一僵,君子遠庖廚,要不是今日興致好,他十分想念那次叫花雞的味道,他哪裡會做這樣的事情,一旁小喜早已伶俐笑道:“這羽毛真好看,公子拔了給我做個毽子吧。”
衛瑾臉上尷尬解了些,應了聲好,便拔了那尾羽給了小喜,又把雞遞給了急雲,急雲無奈說道:“沒調料啊。”小喜急忙從食盒裡頭拿了個鹽包來道:“這是備著洗果子用的。”急雲接了鹽包只得提了那雞說道:“我去水邊弄些黃泥。”一邊也是身法輕靈飄然而去。
柳碧筠知道自己說了傻話,俠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更何況是殺雞,自己卻是矯情了,她眼尖卻是看到衛瑾衣袖刮破了一道口子,連忙從隨身香包裡拿出針線包來替他縫上,衛瑾今日原是去私塾,穿的是書生袍,卻不如平日練劍時穿的粗布衣耐磨,不過去抓了只山雞,那袍子袖子便被拉破了,他與柳碧筠熟不拘禮,也便脫了外袍,讓她縫補去。
小喜卻已在一旁避風處生了一堆火起來,看到柳碧筠在縫衛瑾的袖子,衛瑾卻是脫了衣服給她,心中冷笑,便指使童靈和魏博仁去撿些乾柴來,好在冬日方過,林子裡乾落葉和枯枝還是許多,不多時已是拾了一大捆過來。
片刻果然看到急雲回了來,那山雞卻是不見了,只看到她小手上託了一大包荷葉包,裡頭黃泥裹著一大團物事,過來看到火已經升起,便將那黃泥團塞進了炭火裡頭。
沒多久泥巴團烤得發黃了,急雲捏了出來,往地上一摔,那泥團裂開,雞毛隨泥巴一起脫落,香味撲鼻四溢,幾位少年看著新奇,都忍不住笑道:“好香!趕緊嘗一嘗!”
急雲提起那隻雞放在荷葉包上,揮劍劈下,只看到劍光連綿,眾人眼前一花,那山雞已經被劈成許多小塊,更是香氣襲人,大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