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加以時日,必能成名!這幅畫之價值絕不會低了!
高員外所不知的是,在不久後的將來,晉王李熙大婚,婚後自號停雲,所繪的畫,便都不再用“南柯客”的印章,而是改用“停雲”的印。江陵城這個傳說晉王與晉王妃邂逅的地方;被傳為佳話;而這幅凌波天女寫意圖中的天女;則被傳為是武藝高強的晉王妃;之後便有人出價萬金向他求售,直把他樂得半輩子都在津津樂道那一日寶劍換畫的傳奇。
卻說李熙收了筆,背上已溼透,胸口起伏不定,本蒼白的臉上卻是現起了不正常的紅暈,似是耗盡了全身精氣,青陽早已拿了張椅子讓他坐下,他略喘息了下,看往高員外,笑道:“幸不辱命,這幅凌波天女圖,可還當得起東主的寶劍?”
高員外喜笑顏開道:“貴客丹青妙手,畫品妙絕,當得當得,還未請教貴客尊姓大名?仙鄉何處?如蒙不棄,可否屈駕到寒舍,在下備一薄酒一敘衷曲?”一邊命那女侍將那些禮品和寶劍都包起,遞與朱明,李熙看那寶劍,想到急雲必是喜歡,心頭極是滿意,笑道:“在下李停雲,京城人士,承蒙錯愛,打擾就不必了,來日有緣自會相見!”一邊站了起來,告辭不提。
眾人看他飄然而去,都不由地議論紛紛,唯之前那面目倨傲的書生臉色十分難看,他雖不服,卻不得不承認這叫李停雲的少年還是有那麼幾手;他自覺在同伴們面前丟了臉面;只得憤憤地喝了幾杯酒;卻有個好友喚常龍的來叫他道:“崔瀚兄,今日端午,咱們何不觀船去?”原來這名倨傲少年,卻正是崔氏的外甥崔瀚,早兩日就到了江陵城,卻遲遲不肯去見崔氏,只在了客棧裡,又找了昔日舊友,只是在城裡閒逛。
只看他搖搖頭,索然無味道:“這龍舟年年看,有什麼稀罕的,倒是找個清靜地方飲酒作樂的好,來了幾日了,偌大江陵城,真是絕少美貌姑娘,前日裡去過的幾家,都是尋常。”
常龍笑道:“怪道我看你前兩日興致不高哩,原來是見慣美人了,一般些的庸脂俗粉看不上。”旁邊個叫劉聰的好友便又笑道:“青楊東岸張媽家姑娘最多。近日聽得來了二個蘇河那邊的姑娘,一個叫做白菜心,一個叫做賽楊柳,都是才貌雙全,我們何不去見識見識?”
崔家豪富,崔瀚手面一向大方,又相貌頗為不俗,詩詞歌賦,般般皆曉,又篤好琴簫,喜幽閒風月,平日裡在家結交幾個豪家子弟,每日向歌管笑樓,笙蕭彈唱,來了江陵城,自然又有昔日舊友前來趨奉,終日裡去那樂戶青樓中流連,只把父親交代的事情拋在腦後。原來他只見過襁褓中的表妹,早無印象,只知表妹與晉王訂婚的,如今卻因她冒失退婚,逆了皇上的意,聲名狼藉地回了母親外家,雖然如今此事還尚未流傳到此,然而來日若是傳開,他豈不是成人笑柄?想到此處,他不禁暗暗生氣自己的父親只顧著自己親妹子,卻賣了親子,祖父也一心只偏著小女兒,聽說姑姑當日出嫁,幾乎傾盡崔家一半家財作為嫁妝,如今表妹淪落,又來讓孃家接收,真真令人氣惱,為著這心事,他想起來就沒精打采,如今看好友們替他著想,只得勉強提起了興致問道:“為何叫白菜心、賽楊柳?”
劉聰笑道:“聽說喚白菜心那個,面板極白,內裡極嫩……那個賽楊柳更了不得了,你想想柳枝之軟韌,那姑娘聽說……身子極軟條……”一邊臉上已是露出了銷魂的神色,常龍也發出了心神領會地笑聲。
崔瀚點點頭,三人遂下了樓,騎馬向東而去。
卻說謝佑這日卻也到了江陵城,與當地官員一番廝見,處置好公事後,晚間,悄悄地來到了崔宅。
崔氏十分驚喜,忙接了他問一路寒溫,一邊又派人叫了兒女來拜見,講到瑤光的事情時候,又是哭又是笑,謝佑卻是沒想到瑤光居然有武藝在身,又有管夫人為師,心頭大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