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聽到一陣刺耳的尖叫,卻不像是人類!
那叫聲幾乎要震碎他的耳膜,讓他在黑暗中下意識地捂住耳朵。
可即便如此,聲音卻還是無孔不入,似乎已經入侵了他的每個腦細胞。
就在陸以霆的耳朵快要撐不住的下一刻,那聲音瞬間消失了。
房間裡安靜到令人心生畏懼。
無邊的寂靜加上黑暗,就等於是視覺和聽覺的雙重剝奪。
就連剛才滴答滴答的掛鐘聲,現在也一點都聽不見了。
陸以霆卻沒有絲毫退縮,大聲問道:“請問是您降臨了嗎?”
對於邪神的名諱,家族世代都沒有明確過,大家提起的時候只會說“那位”或者悄聲說邪神。
當他大聲問過後,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忽然襲上心頭。
有什麼東西彷彿山呼海嘯般地來了。
接著,陸以霆感到前額一陣涼意,好像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正在觸碰他的額頭!
“淅淅——”
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可這次卻不再刺耳。
陸以霆心臟驟停緊縮,接著又劇烈地猛跳起來。
這種感覺,他小時候有過!
那是在他還很小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父親還沒有死…
…
可當時究竟經歷了什麼,他的記憶全是一片模糊。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邪神降臨的感覺,他不是第一次感受了!
……
蘇念雪回到極夜瀾庭,進門就叫琉璃把大門鎖死。
“從現在起,誰也不準放進來!”
“師父,那要是陸少呢?”
墨白賤兮兮地湊上去,不知死活地多嘴了一句。
蘇念雪隨即一個眼刀給他,嚇得他趕緊縮了縮脖子。
“如果是以霆當然例外了。”
墨白一怔,琉璃也跟著愣住了,他們都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從他們那六親不認的師父嘴裡說出來的!
“師父,你以前可不是……”
“可什麼可?”蘇念雪翻了個白眼,之後就從異寶空間裡,把剛才的黑山羊給拿了出來。
頓時,一股巨大的腐臭味就像病毒一樣四溢擴散到了整個別墅。
那味道燻得人幾乎快要作嘔,更別說湊上去仔細看個究竟了。
被燻出痛苦面具的琉璃,乾嘔了幾聲後,很快躲得老遠。
“師父,你把什麼東西掏出來了?這麼臭?”
“師父你是不是前陣子受傷後半身不遂不小心失禁了,沒關係的,我們能理解……”
墨白也捂著鼻子,眉頭幾乎擰成了麻花般嫌棄地說道。
“都別比比,去把老東西找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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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東西?”琉璃一愣,很快又恍然大悟,“噢,你說師祖啊?”
“我這就去請!”
“不用了……咳咳!!”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司良腳步踉踉蹌蹌地從樓上走下來來。
在快走到他們面前時,卻心生忌憚地扶著樓梯的扶手,警惕地盯著蘇念雪腳底下的黑山羊。
“這是什麼東西?”
“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說是妖吧,道行不夠,說不是妖吧,身上卻有妖氣。
它從天而降,把我的豪車砸了個窟窿,發動機都砸壞了,所以我要找他的主人,怎麼說也要賠個百八十萬的。”
蘇念雪說著,對司良一挑眉,“老傢伙,你在人間待得時間最久,可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司良眉頭蹙得更深了,遠遠地瞧上一眼,說道:“黑山羊在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