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他強做鎮定,大叫一聲。
身邊的幾名親兵不知好歹,聽到主子的命令,立即操刀就上。
許海風面上笑容不變,大步踏前,氣定神閒地避過了二把正面劈來的馬刀。他伸手一抓,動作也不快捷,但就是抓住了一人的手腕。
那人明明看得清清楚楚,但力道已盡,實在無法再有分毫變化。在旁人的眼中看來,似乎是他自己將手送到許海風掌中一般。
借力一拉,那人收不住腳,被他拉的雙腳離地,在半空中飛了一圈。許海風突然一鬆手,頓時那人頭部朝前,向後來的幾人飛去。
那幾人躲閃不及,被他狠狠的撞中,頓時一股大力衝到,將他們撞的骨斷筋傷,再無起身之力。
許海風施展太極神功,本身不用半分力道,全部借力打力,招式內勁運轉之間,愈發純熟自如。
只是片刻工夫,那名匈奴人首領身邊便空空如也,再無人可用。
“你叫什麼名字,若是束手就擒,本將軍保你性命無憂。”許海風冷漠地看著他,承諾道。
他臉色慘白,知道今日絕無幸理,突然抽出腰刀,沉腰坐馬,用漢語喊道:“只有戰死的匈奴人,沒有投降的匈奴人。”
凝聚起全身功力,“呔……”地一聲大喝,義無反顧地向許海風刺來。
許海風眉頭一皺,這一劍中充滿了一去無悔的英雄氣概,顯然此人已經打定了同歸於盡的念頭。
他心中暗自佩服此人還頗有幾分骨氣,何況此人大有用處,此時還死不得。
若是換作沒有突破至一品境界之前,許海風遇到如此激烈壯懷的一刀,唯有用巨靈掌,以力破力將其擊殺。
但如今他已躋身一品之列,更是掌握了唯有宗師級別才能領悟的精神力量,又怎會將這一刀放在眼中。
他微微挪後半步,冷笑道:“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如此,就讓我出手送你上路吧。”
伸出一指,迎上那威勢猛烈的一刀。
那匈奴人一刀砍下,見許海風竟然託大至此,心中又怒又喜。怒的是自己從來未曾被人如此看低過。喜得是這個漢將不知中了什麼邪,他的指頭再硬,難道還能硬的過自己手中的百鍊金剛麼。
他只道今日必死無疑,臨死之際能夠拉一個墊背的也好,手中的馬刀頓時再加了三分力道。
孰知就在刀指即將相交之時,許海風手腕一抖,手指的角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並沒有碰到刀鋒,而是貼住刀面。
那匈奴人心知不妙,正要變招,但剛才那一招實在已用盡全力,再也無力變化。
他只覺得許海風的手指上生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向前一拉。
他的身體身不由己地隨著馬刀向前猛衝。
“嗤……”的一聲,他手中的馬刀已經深深地刺入地面。這把刀雖然是百鍊金剛所鑄,但依舊經不起這般的大力摧殘。“叮……”的一聲脆響,已經斷為二截。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衝,眼看就要被插在地面的斷刃穿胸而過,此時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何感想。
突然,他覺得後領被人拎起,身體如騰雲駕霧般飛過了斷刃,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後腦一疼,已經被人打暈過去。
許海風用腳一挑,他的身體便飛了起來,落到隨後而來的林長空手上。
“送此人去見軍師,他應該會物盡其用的。”許海風冷靜的吩咐道。
林長空應了一聲,帶著此人,轉身就走。
許海風抬頭觀望戰場,此時匈奴人敗局已定,如果他們胯下有馬,或許還能逃出黑旗軍的圍堵,但如果都是二條腿,那麼今日怕是隻有全軍覆沒了。
果然,在裝甲兵屠殺了